“不是川儿有隐疾,父亲你听错了,是我,是我不能生,与川儿无关。”
话音刚落,就连角落里的喜儿都震惊的回过头来,隐晦的打量了一番娇娇,随后又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的往角落里缩进了几分。
“你……你在骗我……”
“对,你先前明明说的……”
“是我,是我有隐疾,父亲你听错了。”
娇娇笃定的打断父亲的话,满是坚定的望向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反倒让楚父心里动摇了几分。
莫非真是他听错了?
“可你自幼也没有什么不适。”
“难道父亲认为我在说谎,我又如何想这样。”
娇娇落寞的垂下眉眼,肩膀轻微耸动着,好似伤心极了,楚父一时看不清娇娇的神色,见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心里也颇有些后悔。
连连安抚道:
“定是能治好的,娇娇莫要担忧,京城里的都是些庸医,民间神医多的是,定能治好的。”
见还是哄不住,心里越发焦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扯下腰间的牌子,塞进娇娇的手里,轻声哄道:
“你去库房支些银两,想支多少都成,想去多久都成,你母亲那边,我去和她说。”
娇娇沉默着接过手里的牌子,发出几声啜泣声,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走了出去。
待娇娇背影完全消失后,楚父这才松了一口气,惆怅的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若是真的治不好,便也只能认命了。
娇娇可不知她的话给楚父造成了多大的冲击,眉眼欣喜的转悠着手里的牌子,阔气十足的走进库房。
“小姐,真的不能预支银子了,本月您都预支了五回了,若是大人问起来,这奴没法交待。”
看着小姐的身影走到面前,锐儿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满脸苦涩的劝阻道:
“您上月欠库房的五两银子,还没还上呢,这次万万不能再借了。”
提起欠款,娇娇多少有些尴尬,下意识的便想说再宽限几日,可下一秒看到手里的牌子,顿时傲气起来。
“莫要说些无用的,给我支五百两出来,父亲已经同意了,这是他的库房钥匙。”
锐儿惊诧的接过手里的牌子,不用验她便知道是真的,小姐虽是贪玩了些,可绝不会做出偷拿银两一事,没有主夫的允许,她不敢的。
娇娇眼尖的瞥到锐儿冲着身后打的手势,重重拍了拍桌子,斥责道:
“你们不用问父亲了,出了事我担着,若是我说了谎,上家法便是。”
看着娇娇如此笃定的模样,锐儿脸上露出讨巧的笑,麻利的拿出五百两银票,恭敬的递了过去。
“给我换些碎银,出门在外这银票让我怎么花。”
锐儿一边数着碎银,一边试探的询问着:
“小姐可是又有了新的差事?真是给我们府里长脸。”
“不过是外出游历三年罢了,算不上什么。”
锐儿手上的动作一顿,僵硬着身子望向娇娇,未等她再问些什么,娇娇便眼疾手快的抽过她分出来的碎银和银两,道了声谢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