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从别墅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照顾林安然的女佣,端水给林安然的手都在抖,生怕一不小心没伺候好她,就被顾时卿迁怒。
林安然当然知道这些惨叫声意味着什么,她也丝毫不怀疑顾时卿的手段。
毕竟,他曾威胁着她将一把匕首刺进凤宁澜的胸膛里,也曾见过活人被生生剥皮。
后半夜里,又是狗吠声不断,彻底将林安然从梦境里拉了出来。
狗吠声越来越大,就在楼下花园里,她翻了个身子,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是顾时卿回来。
顾时卿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林安然,他就站在林安然的床沿边上,也不靠近,就那么静静站着。
十几分钟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离开,听着房门被关上,林安然才转过身子,茫然地盯着男人站过的地方。
地上有一摊血迹,从顾时卿手臂滴落下来的。
花园里的狗吠声,不知何时也已经消失了。
房门外,传出一道细微的声音,是戴森。
“先生,你的手需要尽快去处理一下?”
林安然没有听到男人答话,只听到一声叹息声。
沉默了良久,久到林安然以为男人已经离去,门外又响起了顾时卿低沉的嗓音,他压得很低,低得让人生寒,“让朱莉回来照顾她?”
“是!”戴森声音明显带了份喜悦。
林安然茫然盯着天花板,说起来,也很久没见过朱莉了。
...
林安然见着朱莉,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
一向性感穿着大胆的女人,这一次出现却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性格。
望着床上的林安然,她丝毫不顾及身后的顾时卿,调侃道,“还真是够稀奇,每次见到你,你都带伤。”
林安然淡漠望了一眼顾时卿,男人识相的走了出去。
朱莉回头看男人,嘴角带着笑,还真是一个贴心又暖心的男人啊。
只不过,只暖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好了?”林安然问着,“我去医院都没看见你,你都去哪里了?”
朱莉顿了顿,眼眸里有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最后笑了笑,只化作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是啊,每个人都神神秘秘,只有她像一个白痴一样,被顾时卿养在笼子里,任何事情都不知晓。
她要下床,朱莉上前去扶,林安然刚想拒绝,眼尖看见了朱莉白皙的手腕处有伤痕。
像被狠狠勒过的一样。
她诧异地盯着朱莉,朱莉并没有发现林安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林安然太过明白这样的伤是怎样造成的,顾时卿曾在密室里这样对待过她。
“你的穿着似乎和你平时风格不搭?”她试探性问着。
朱莉又顿了顿,“哦?”猜想到林安然可能刚才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还是朱莉你在掩饰什么?”比如掩饰身上的伤痕。
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有可能遭受了什么变故,可是朱莉明明应该在医院养伤啊?
朱莉脸上仍旧风轻云淡,永远带着那种妩媚撩人的笑,似乎事不关己,“难道我展示就能改变什么吗?”
已经发生过的了,就是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一点,比起林安然的哀哀怨怨,她显然活得更加通透。
“是啊,无法改变了!”林安然附和着,沉默了良久以后,她又问道朱莉,“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能拒绝吗?托你的福,先生才让我回来的?”似乎她能够回来,是一件很难的事。
止于她到底去了哪里,林安然不知,就算问了,朱莉也不回说。
朱莉开得车,照样是骚得一批的红色跑车,林安然坐在副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