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看了看她的手,又抬起眼去看朱莉,只是漫不经心说了句,“是吗?”
朱莉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望着林安然,玩味严重道,“或许,你还可以保持你的初心?”
林安然没再答话,而是自顾自起了身子,转身向浴室走去。
她连浴室的门都没管关,坐在浴缸里,一遍一遍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泛出丝丝红色的印迹。
朱莉也站在浴室门前,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糟蹋着自己的身体,下手又狠又重。
干净还是肮脏?
恐怕林安然纠结的还是这个最基础的问题,她不爱顾时卿,觉得和顾时卿上床就脏了自己。
而朱莉早就将这些抛之身外,游刃余各色男人身边,为顾时卿换取利益。
林安然洗好了走出来,旁若无人一般,径直路过朱莉,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安眠药。
她倒出了四颗,没有倒水,直接生吞了下去。而后就着浴袍,就这样躺了下去。
不借助药物,她已经无法自主入睡了,但朱莉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约莫十几分钟以后,朱莉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林安然睁开眼睛,确保外面没了人,起了身子,将含在嘴里的四颗药丸悉数吐了出来。
清晨的风还有些许微冷,吹拂着窗前的窗帘。
她看着满地狼籍的房间,空气里还弥漫着暧昧而又混乱得气息,凌晨的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地上的碎片女佣甚至都还来不及收拾,那闪烁着光芒的碎片似乎在向她指路,她挽起浴袍的袖子,曾经手腕处划过的伤痕,还隐隐若现。
死?太可笑了。
她放下袖子,起了身子,无情地踢开了脚下的那些碎片。
她一定会让顾时卿付出百倍、千倍、万倍的代价,哪怕豁出去这条命。
...
接下来好多日,相安无事。
顾时卿对林安然的警觉放松了许多,她可以自由在山庄里活动,没有人盯着。
有时她甚至能一个人出山庄去活动。
凉亭里,林安然拿着面包碎屑在喂肥肥的锦鲤,也不知什么品种的锦鲤,竟然如此之肥大。
朱莉盯着她脖颈处的红印,一直延伸到了胸口下面去。
这些红印,日日都有,随着日子的流逝,不增反而减。
“他日日这样折腾你,你也吃得消?”朱莉打趣道,坐在她旁边,饶有兴致盯着那些玩意儿。
林安然的身子骨儿并不好,哪里受得了顾时卿这般不节制的要法,在床上晕倒过三四次了。
林安然回头,将那一大块面包塞到了朱莉手里,她笑得倒是多了几分以前从未有的薄情以及敌意,凑近朱莉,“怎么?你吃醋了?”
绿茶意满满。
尔后林安然起了身子,缓缓向外走去,开窍了的林安然,总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感,在清纯与性感之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朱莉突然想起了这句老话。
她又转过身子,打算喂喂池子里的锦鲤,只是池子里价值连城的特色锦鲤品种,全部翻了肚。
都死了。
她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包,显而易见林安然对面包动了手脚。
这女人...
似乎在宣誓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