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忍着恶心,眉头皱着。
走到尽头,里面的大堆杂物已经被人挪开,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处,这仓库里面竟然还暗藏玄机,又有一道隐蔽的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门打开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顾时卿扶着林安然下了楼梯,这是一个地下室,除了黑色的墙壁,就是一个灰色的沙发以及一张茶几。
她看见陆远清就坐在沙发上,而陆舟舟被关在了对面的一个笼子里,那笼子极其狭小,陆舟舟整个人只能勉强蜷缩在里面。
陆舟舟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在她身下是一大滩血迹,她低着头,双眼闭着,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
见着顾时卿的到来,陆远清赶忙连滚带爬走了过去,匍匐在顾时卿脚下,“顾总,您放过小女吧,您看...”他身后的保镖立马递过来一个盒子,“为了表示歉意,我亲自砍下了小女的右手指头,您就消消气,留她小命一条。”
陆远清还想把盒子打开,被顾时卿制止了,他拿起那盒子,然后漫不经心一扔。
“哐当”一声,盒子掉在了地上,没有人在意。
道上人都知道顾时卿年纪轻轻,心狠手辣,求他能有什么用呢?
陆远清转身将目光投向林安然,此时林安然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想去拉林安然的裙摆,被顾时卿眼神遏制住了。
“林小姐,舟舟只是年龄尚小,还不懂事,希望你海涵,原谅她上次的无知。”
她将消息递给了陆远清,没想到陆远清这般无用。
恻隐之心是有的,可她又能怎样。
保镖搬来沙发,顾时卿顺势拉着林安然坐了下去,他抬起修长的腿,翘起了二郎腿,低下头用最低沉的声音说道,“陆远清,你以为只是陆舟舟的事?”
陆远清抬头,目光愕然,在顾时卿的眼里已经出现了杀气。
混迹商场几十年,这种最直白的目光他不可能看不懂。
“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还是你太自信,或者没把我放在眼里。替陆舟舟转移嫌疑,将你女儿绑架的事洗成谋财害命,真有你的。”
顾时卿一脚将他踢开。
陆远清一个踉跄,重重跌在了地板上,他连忙爬起来跪好,汗水开始密密麻麻爬上了陆远清的额头,他抬起袖子去擦。
“顾总,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望你能体谅老夫的一片护女心。”
“体谅?”顾时卿起了身子,将陆远清整个人笼罩在了阴影里,他向笼中陆舟舟走去,蹲下身子,观察着女人的状态,似乎觉得陆舟舟遭遇的还不够惨,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约瑟,笑着说道,“老变态,这可真不像你的手段,我以为在你手上待过几天个把星期,应该至少却些零件之类的,怎的这个为何如此完整。”
约瑟笑了笑,盯了一眼林安然,“现在做也来得及。”
两个变态凑在了一起。
“不了,玩点新花样。”顾时卿又大步跨回去,重新坐会了沙发上,示意人用一盆冷盐水将昏迷中的陆舟舟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