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张坤很早就驱车来到鱼沟派出所。然后与赵剑波一起来找何梦梅,到了大门口,何梦梅早已站在大门外迎接。
张坤和赵剑波走进何梦梅小院子张望张望,走进宿舍看了一圈。也没什么看,极为简陋,一桌一床而已。
“这房间要说比大柳宿舍宽敞多了,还有前屋,要做饭也可以做厨房。只是室内设施极简。”
“挺好的,我也不做饭吃,有地方睡觉就行了。”
“我们梦梅真是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为学生呕心沥血啊!你宝贝箱子也没带啊?”
“没带,一方面我也忙没时间拉琴,另一方面那二胡太好了,价值不菲,我怕弄坏了。而且它还承载着一个 美丽而又哀伤的故事,我必须把它珍藏起来。”
“也对,那么好的东西,带出来万一被贼惦记上了就不好了。”
“你给我说说那怪老头吧,到底什么情况?”
何梦梅把昨天发生的情况,仔仔细细给大师兄说了一遍。
“我从昨天傍晚到夜里一直想这个问题,到底怪老头想表达什么?是说我们快拳靠的是力气,不能够长久?快拳是动的,太极是静的,动静结合,可持久?”
“我感觉你说的是对的,你领悟力我还是相信的。那么咱们就想办法克服它‘一而强,二而衰,三而竭’。这个任务得你去完成了。”
“唉,师兄啊,我们俩都不想做个武术家啊!”
何梦梅还是说出他的忧虑:
“师兄,你和我都想着在各自的事业上,有所建树。志不在于做一个武术家,可师父的门楣靠谁去光大啊!”
大师兄面色沉重:
“要说责任我最大。但是我悟性不高,不是能承担承上启下重任的人。而你是悟性最高的人,但是我也不想你去承担这个担子。”
“你目前状态,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处于有利形势,要一鼓作气,往上冲。我希望你比我走得高远。”
正说话间,高校长在院墙那边喊:
“梦梅,你那边谁说话,可是你师兄来了?”
张坤大声回答:
“是的高校长,我们过来了。”
出此门,进那门。高校长在院子里迎接,他那边是两间宽,所以院子大。
“两位所长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高校长您真会说笑,我们都是您晚辈。”赵剑波谦逊地说。
“哎,这里可以这样说,出去就不能那样说。我们都是副科级领导,级别一样。”
“你俩是,我目前是代理所长,级别还没上去呢?”赵剑波赶忙纠正。
“那也是很快的事,呵呵。”
“我这次过来就是看看有什么办法,转变你们鱼沟镇长期治安状况不好的局面的。”
“需要我们帮忙的,二话不说,尽我们所能。”
“赵所长调过来对我们学校帮助很大啊。所以今天没事,我们必须去街上喝两杯。”
“那行,我们先去请个人过来,”
“好的请几个都行,你们现在去,我过会去街上安排好等你们。”
几个人驱车向南行使,因为赵剑波多次去过那边,知道南镇江在什么地方,南镇江的家很特别。
不一会,车子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院落,周围都是木栅栏围起来的。里面地面大多硬化成水泥地,但是几处房子却都是土墙草顶。
“南拳王”不在家,一个小伙子说去南沱湖钓鱼了,就带他们去找。南沱湖很近,往前走几百米就看到广阔的水面。那是南沱河流到这里,因地势低洼而形成一片开阔的水面。许多附近村民在这里围湖养鱼,养螃蟹。
河坝上一条较宽的路,两边都栽了杨树,高而笔直,纸枝条上已吐出嫩嫩的绿芽。走下河坝是平缓的河滩地,一棵大柳树下,一个发长衣白的老翁在钓鱼。
“师父有人找,师父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