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见到奶奶,越说越激动,不停流泪。
“气死我啦,妹妹,他们气死我啦。”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喝点水。”
“唉,老的不做家务活,不做饭,天天出去打牌,输的多赢得少。小的也不工作,天天往外跑,你也不知他干嘛。你要我们一月花三万,我自己只花了两千。儿子花两万,他妈花了一万多,冒了!这样长了咋办,坐吃山空。”
“这娘俩真是母子俩,有其母就有其子,我们家咋会有这样人啊!”
“我明天去找他们算账,不省心,给你们安排得这么好,不是让你们作死的。”奶奶气得腮上肌肉抖动。
“奶奶不要气,你明天不要去,我们明天去查查看叔叔干嘛去了,为什么花了那么多钱?”慕梅劝奶奶。
“慕梅说得对,先搞清楚大山的钱花哪儿了,然后再有针对地处理。”冷云说。
“好吧,等你们查清再去算账。杨嫂把我哥带去餐厅,弄点好的吃,这些天恐怕亏了身子。”
大爷爷跟杨嫂去餐厅了,一家人又议论一番。
“他干嘛会花那么多钱呢?”奶奶问。
“能干吗?像他那样人,不是赌就是嫖。别的他也不会,我估计!”冷云说。
第二天很早冷慕梅与姐姐把车开到大爷爷家别墅附近,等到十点,冷大山从院里出来,骑着一部电动车往西走,他们开车跟在后面。
冷大山来到一家“藏书羊肉馆”门口,锁好车子,走进去。估计他是来吃饭的,两人耐心等了一会。冷慕梅戴上一个大口罩,走进羊肉馆,看到冷大山一个人坐在一张台桌后面。一壶酒一盘白切羊肉,品着酒吃着羊肉,悠哉游哉。
冷慕梅退出来,钻进车里,把情况告诉姐姐。
“他倒会享受,喝老酒吃羊肉。咱们咋办,等不等?”
“等着吧,显然就算他顿顿吃,一月也吃不完两万块钱。”
果然,过了一会冷大山走出来,脸红彤彤。他骑上电动车拐进另一个街道,停在一家茶室门口。冷慕梅立即跟过去,进门有人拦,他急忙说:
“我跟冷大山一起的。”
那人放他进去,果然是茶室,有两个人在喝闲茶。有一个门,冷慕梅走进去是一个过道。旁边一个门,果然听见里面有冷大山的声音:
“我今天坐南门,昨天太邪气,老是输。”
“你冷家大公子输那点钱还在眼里么?”
“冷家钱再多与我没关系,我一月就一万块钱还是个屁公子啊!少扯没用的,来下注。”
冷慕梅推门进去,看到一堆人围着一张桌子,他们在掷色子。这时很多人在看他,有人问他:
“这面孔很生,你是干嘛的?”
“我找人的。”
“走走!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那人过来推他,冷慕梅岂是他可以推得动的。冷慕梅一扒拉,把那人扒拉一边去,往里走。那人有点恼怒,伸手欲把冷慕梅拉回来,可是怎么也拉不动。
“咦,有两下子啊!”
有两个人过来想挡住他,又被冷慕梅双手扒拉一边去。几个人把冷慕梅围起来,冷慕梅冷笑:
“你们听着,我只想找个人,不是来打架的,请你们让开,否则吃亏的是你们。”
几个人还有点不相信,不愿让开,冷慕梅不得已出手几拳将那几个人干倒。走到桌边将坐在那里看热闹的冷大山,牵小孩一样拉出了茶室。
“你谁啊,拉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