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人是慕容垂？”

想起昨日午时，搜寻秘族的人马来报，他们在搜寻途中遭遇秘族攻击，险些全军覆没。

反观秘族的损伤，几乎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双方差距如此悬殊，引起了突厥高层的重视，连忙展开详细的调查。

也直到此时，方才知晓秘族领军之人，乃是一位身形魁梧，武力绝伦的猛人。

正是在他的带领下，给突厥军队造成了严重损害，士气被秘族击溃，以致大败亏输。

颉利可汗摇摇头，否认了赵德言的猜测。

“应该不是他！”

“本汗与匈奴有过联系，知晓他们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位绝世战神。”

“本来还不知身份，如今看来就是慕容垂。”

赵德言微微颔首，心中有些疑惑。

既然并非慕容垂，秘族领军之人会是谁？

如此盖世猛将，并非寻常就能出现，难道天眷秘族，让他在此时诞生？

赵德言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不对。

颉利可汗摆了摆手，淡然道：

“我们也不必想了！”

“秘族终究不是大患，我们首先要考虑的事情，还是来自柔然的威胁。”

“七十年前，柔然被先祖攻灭，沦为历史的尘埃。”

“本汗绝不允许，它在我的手中复起。”

赵德言微微颔首，也没太过纠结。

可将目光转回柔然，他也感觉有些异常。

虽说有秘族庇护，柔然得以休养生息，但短短几十年时间，发展到如此地步。

柔然的实力之强，与突厥正面对抗，丝毫不落下风，此事绝不寻常。

“可汗！”

“会不会...”

颉利可汗眉头微皱，不满地看向赵德言，望着他极为犹疑的模样，摆摆手道：

“国师有话直说！”

赵德言微微颔首，整理了思路后，双眸紧紧盯着颉利可汗的脸庞，幽幽道：

“可汗！”

“柔然发展到如此地步，能与突厥抗争，仅凭它和秘族的力量，绝对远远不够。”

“以我推测，必然有第三方势力，为柔然提供帮助，并且很可能就来自我们内部。”

“否则以柔然的人口，绝无法瞒过突厥的眼线。”

赵德言短短一席话，让颉利可汗心中震动。

他很清楚，赵德言并非危言耸听，反而很可能就是真切存在的事实。

以目前探知的情况，柔然人口并不逊突厥多少，也并非都集中在秘族附近。

其中很大一部分，处于突厥境内，令人不可思议。

颉利可汗幽幽一叹，颇为无奈道：

“本汗何尝不知？”

“可有能力做到此事，无一不是实权人物。”

“若没有证据，本汗也不好处置。”

赵德言闻言一喜，感觉到机会来了，不由上前几步，向颉利可汗请命道：

“愿为可汗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