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白雨薇这张略显熟悉的脸。

恍惚间，殷宁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

原来是她之前和司衍在超市遇到的那个女人。

幸好，之前在超市偶遇的那次，她戴了帽子和口罩，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没有让白雨薇看清自己的脸，不然现在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除此之外，殷宁又回想起了一件事。

不久前，风炎特意提过一次，有个女人跑到了帝国大厦，进入了司衍的办公室，用最低等的“脱-衣”手段想要博得司衍的注意。

那个女人，好像也叫白雨薇。

想到这里，殷宁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

是她啊。

终于把名字和脸对上了。

单看外表，白雨薇是个文静乖巧的大家闺秀，实在很难想象……她居然会做出那种事。

殷宁淡淡地弯了弯唇，注视着白雨薇的眼神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深意，主动打了招呼：

“白小姐，虽然这是初次正式见面，但我之前好像听说过你……”

“初次见面……？！”尤莉娅蹙了下眉，立即诧异地偏头望向了白雨薇。

不知为何，面对殷宁温柔无害的笑容，白雨薇蔓生出了一种不明的寒意。

或许是因为感到心虚，她感觉殷宁注视着她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

这种感觉就像……她已经被她看穿了。

殷宁风轻云淡地注视着白雨薇，悠然浅笑：

“难道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吗？白小姐。”

听到殷宁这么说，下一秒，尤莉娅的声调扬高了几分：

“既然今天才是初次见面，以前从未有过交集，殷小姐你为什么要让司少禁止雨薇踏入帝国大厦，甚至也不允许她去司家主宅看望司夫人？”

此话一出，白雨薇脸色剧变。

她整个人僵硬得像是块木头，攥着尤莉娅衣袖的手指脱了力，重重地滑落。

完了，一切都全完了……

懊恼、愤恨、憎恶、崩溃……

短短几秒钟，随着周围议论声的加剧，白雨薇脸色变换得可谓是极其丰富。

“这件事我隐隐听人提起过，但要让尤莉娅小姐失望了，我可能没办法解答你的疑惑。”

随着殷宁的解释声响起，全场再度安静了下来。

她的语速不快，吐字清晰，足以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因为……这并不是我的主意，更不是我下达的指令。”

尤莉娅当然不相信殷宁的话，再加上她现在迫切地想让殷宁当众下不了台，以至于完全忽视了一旁白雨薇的惨白脸色。

“不是你？怎么可能……？！雨薇和司少自幼时就相识，长辈之间的联系更是密切，如果不是你提出了这种要求，我实在想不明白，司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