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殷宁轻叹了一声,尽管满桌的菜肴都是她最喜欢的,现在也觉得没了胃口。
“凌家大少爷丧礼上发生的那件事……司衍当时不在场。”
“这就是理由了吗?他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连个侍从都没留下。”
盛浮的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强调般的重复了一遍:
“他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那?!”
殷宁阖了阖眼,按着眉心,似乎有些发愁。
她思索了一番,冷静地道出了当时的真相:
“哥,你误会了……当时凌家家主派来了一名侍从转告司衍,希望和他单独谈谈,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就让他派来保护我的侍从跟着他一并过去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毕竟当时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初来帝都,尽管没有朋友,但也没有什么敌人,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应该也都知道了。”
“而且,这两天劳伦斯家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哥哥你应该也关注到了吧,他已经为我……”
“事后弥补有什么用?”
盛浮不为所动,冷冷地打断了她。
“我看你是真的陷进去了,他哪里值得你为他找那么多借口?”
见盛浮真的动怒了,殷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纤长的羽睫上下扇动着,极其小声地冒出了一句:
“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阐述事实?你每句话里的每个字都在为他辩解。宁宁,你忘记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了?”
盛浮只觉得一阵心绞痛。
他关注、打听过围绕在殷宁身边的男人。
几乎没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每个在他眼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缺陷”。
总之,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她。
“你说你和司衍订婚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会脱离殷家,到时候一切自然就都散了。我看你是现在是把当时的话全抛之脑后了吧。”
听着耳畔的训诫,殷宁低垂着头,抿唇不语,心虚地盯着一处。
她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
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训斥。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她肯定早就走人了,可对方偏偏是她唯一的哥哥,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清晰的“咚”音,像是手杖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