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殁勋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
当他感到烦躁、想要见血、想要杀人的时候,就会这样看似百无聊赖地拨转起手枪、刀具、又或者是手边一切可以把玩的物件。
经过刚才的鏖战,千殁勋肩上的旧伤重新裂开,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唇边的弧度愈发自嘲。
接着,千殁勋将视线投向了对面的车站站牌。
看到那抹笼罩在阴影下的矜贵身影,他忽地感觉释然了。
看。
感到不是滋味的人不止他一个。
寒鸦和一队黑衣侍从已经待命在了司衍的身后,好像在汇报着什么,可司衍的目光却紧紧锁在道路中央的殷宁身上。
司衍此刻的心情,应该也和他一样吧。
无论怎样、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撼动不了言褚墨在她心里的地位。
就在这时,道路的尽头响起了特殊的鸣笛声,这是帝国武装局的警鸣。
很快,几辆漆黑的装甲车出现在了主干道的彼端。
不仅如此,救护车就跟在这几辆装甲车的后方,很快陆续地驶入了这个街区。
殷宁刚坐进驾驶位,还没启动车子,看到道路尽头出现的车影后,倏然松了一口气。
武装局的小队拉起了警戒线,开始收整街道。
看着从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言褚墨和凌槿夕送上了救护车,殷宁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她却被一道虚弱的嗓音唤住了。
“南小姐……”
一缕稍纵即逝的诧异在殷宁绯红的瞳孔里窜过。
她当即跟上了医护人员的步伐,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虚弱男人,暗暗地感到诧异。
“你怎么也伤成了这样……?”
时雨,言褚墨的心腹手下,也是今晚给她发求救信息和定位的人。
看着时雨被抬上了救护车,殷宁停在了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现如今言褚墨和他的心腹都伤成了这样……
她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吧……
可是,如果她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司衍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