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热度的吐息在凝白如脂的肌肤上漫延,绽开朵朵妖异的“花蕾”。
模糊不清的强调从下方涌来:
“嫉妒他先于我那么多年就认识了你,嫉妒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令你至今难忘,嫉妒他和你之间十多年的情分……也嫉妒你们曾经有过那么多我不知道的回忆……”
听到这些,殷宁怔愣了几秒,攥紧了他的袖口。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做着挣扎,指尖拧紧了他袖边的纽扣,轻声道:
“可是,我现在唯一在意的人……是……你啊……”
说到最后,她细弱的音线近乎无声,似乎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难为情的话语。
脖颈间的刺痛倏然中断,空气中的氛围似乎就此凝结,时间也似乎停在了这一秒。
半天都没有得到一句回应,她攥在男人袖口上的手指渐渐产生了松动的趋势……
只有她自己能感知到,此刻她的心脏是以何种速度在怦怦地跳动着。
“司衍,我现在唯一在意的人,是你。”
*
午夜凌晨。
重症监护室,病床边。
穿着无菌防护服的桃粉发色少女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手握刀,一手握着苹果,专注耐心地削着。
病床上,陷入昏迷中的男人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可以隐约捕捉到一丝即将醒来的痕迹。
见状,东漓不重不轻地放下了水果刀,直勾勾地盯着言褚墨的脸庞,张嘴啃了一口苹果。
“哦哟,你醒的还挺快?你老婆都还没醒呢,我还以为我得在这守你一晚上呢。”
言褚墨缓缓睁开了眼,尽管视野一片模糊,但他光是听声音就已经辨认出了病床边的人。
“怎么?是因为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所以不开心了吗?”
言褚墨没有直接回答,他缓缓地抬手覆上了眉心,薄唇翕动,干涩紧绷的喉咙沙哑的不成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了这个“好笑”的问题,东漓又啃了一口苹果,吐字不清地反问:
“你觉得呢?”
半晌儿后,床头才传来了一道低哑的试探:
“是她……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