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没有错,不过我的确早就已经过了耐着性子谈恋爱的年纪。”
殷沉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可他的眉宇间却染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冷诮,就像是看待一个物件。
“而且,我也没有兴趣和心情,浪费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
东漓睁大了眼睛,正消化着他这话的意思,只听见他又继续用那猜不出情绪的冷漠腔调对着她询问:
“现在这样,你难道还有哪里不满吗?”
东漓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就算有不满,哪敢真的说出来啊。
她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你对君汐也是这样的吗?”
殷沉并没有思考很久,淡声回应了她的问题,不甚在意:
“你是指什么方面,如果你是说合约的话……我没有和她签过合约。”
东漓面露疑惑:“为什么,她不愿意签吗?”
“她出于自愿,用不着合同来约束。”
听了这话,东漓怔了怔,合着君汐是为爱发电,为爱做替身啊?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表情在接下来的十几秒内一点点敛去,直到消失不见,什么情绪也不剩。
“那你还真是冷血。”东漓不带任何主观情绪的点评。
“君汐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不想着为她报仇,反而和身为凶手的我签了陪伴份合约,如果君汐泉下有知,估计会被气活吧。”
殷沉看着眼前这张神情逐渐冷却的娇俏容颜,看着她生动的眉眼一点点褪色,褪成了很淡很凉的浅色调。
他平淡的语调不变:“她比你会做花瓶,没你这么多要求,也没你这么棘手,也没你……”
这么像。
东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
“你们殷家的人、殷家的血脉还真是一脉相承。”
“你还认识其他殷家的人?”
殷沉几乎是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敏锐的令人感到震惊。
幸好东漓反应的极快,没有被他抓到破绽,脸上重新漾开明艳的假笑。
“就算不认识,但我可以听别人说啊。”
“我听说你同父同母的亲兄长,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还有你几个月前刚过世不久的侄子,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殷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她这犀利的评价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不知道是懒得理会,还是认同。
直到,他的视野里重新映出她那透着凉意的艳丽笑靥。
“哦对了,还有你的侄女,帝都的第一名媛,听说她被你的另一个侄女一声不吭地带走了?”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倏然擒住了东漓的下颚,力道不轻,冰凉的指腹泛着白。
“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个消息。”
这冰冷的质问声里漫着一层寒凉锐利的肃杀之气。
“这件事,我下了封口令。”
闻言,东漓没好气地伸手拍向了男人扣着她下颚的手指,理直气壮:
“还能从哪?当然是从你的废柴手下那里啊,我又不是没长耳朵,偶然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也能怪我吗?”
“倒是你,你的两个侄女闹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