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凉的手指从身后勾勒过她的下颚,低沉的嗓音逐字逐句地传入了她的耳畔。
“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她沉默了几秒,眸光黯然了下去,指甲快要在掌心嵌出血印来。
“你不是知道答案吗,何必再……”
自找没趣。
她这绵长清浅的笑意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最后几个字即便没有说出口,想必他也能领会到。
黑暗之中,掐扶在她腰际的那只手将她翻转了过来,让她正面朝向他。
殷宁稍稍抬起了下颚,对上了那双在黑暗中无比幽蓝的瞳眸。
她刚想启唇,男人那冰冷的指腹就捻按在了她的唇上,接着便看见他那锋薄的唇一张一合,极深地向她倾吐出魔咒般的低语。
“可是,宁宁,我们现在是夫妻……”
他勾勒着她的唇线,看着她宛若覆着一层秋霜般的苍白容颜,将接下来的四个字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心上。
“合法夫妻。”
尽管殷宁表现得格外冷静,但这四个字还是在她的心湖上溅出了一圈涟漪。
她别过了脸,错开了从头顶递来的那道视线,用冷淡的表现无声地表示抵触。
司衍并不急着重新摄取她的目光,低俯下身,用一种耐心的哄慰语调低哑地在她耳边呢喃:
“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我的,只属于我。”
接着,他抓握住了她的手腕,牵引着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掌扣按在了他心口上方的伤口上。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消气,哪怕是一点,下一次我会亲手捅进去。”
殷宁依旧没有看向他,掌心之下是韵律平稳的心跳声。
她阖上了眼,“你直接说你不愿意分房睡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是我不对,宁宁,你有什么情绪就都向我发泄,不要一直闷在心里自我折磨……”
耳侧这道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几乎可以说是低声下气。
殷宁却悄然睁开了眼,话锋一转,淡然表示:
“你不打算下楼看看吗?”
警报声已经消停了有几分钟了,无论是进了贼,还是外面有人路过误触了警报,都该下楼查看一下吧。
司衍静默了两秒,点头应下,“好。”
他温柔地刮了刮殷宁的脸颊,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轻吻。
“我去就好了,你待在这里。”
话落,殷宁明显感觉到环在她腰际的那只手臂稍稍施了些力。
与此同时,男人的另一只手臂穿过了她的膝弯,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近处,司衍将殷宁轻轻放置在了床褥间,刚准备动身下楼,房间的门板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少主,是我。”
是寒屿的声音。
见状,殷宁不紧不慢地撑着身体坐正,用眼神示意司衍去开门。
门板很快被打开,一身浅蓝色条纹睡衣的寒屿出现在了门口。
“打扰了,少主。”
他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院外的警报响了,我巡查了一圈,没有发现潜入者,不过……我在门口发现了这个……”
“这……好像是佛珠吧……少主?”
司衍的目光才刚落在寒屿手里提着的这串佛珠上,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他被一道无法抵抗的力度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