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克当即按住了他的肩,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我是临时抽空过来的,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
“遵命。”千殁勋点头应下。
随后,伊萨克百无聊赖地环顾了一周,似不经意道:
“宴会的主人公还没到吗?”
“还没有,但大公阁下和大公妃殿下已经到了,他们在二楼观礼台。”
闻言,伊萨克抬起了头,目光顺着眼前的象牙白石柱向上望去,浅浅掠过二楼那排鎏金的栏杆,看上去兴致缺缺。
千殁勋将他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低声提醒:
“陛下……您不打算上去吗?”
伊萨克瞥了他一眼,“不了。”
随后,他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意味深长地嘀咕了一句:
“楼上可没有这里方便呢……”
千殁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在伊萨克的脸上打转了两圈才确认他没有耳误。
方便?什么意思,方便什么……?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动静。
阎狱来了。
他不仅带了几名保镖,装扮隆重的像是宴会的主人一样,比起其他参加这场宴会的宾客,他更像是来砸场子、抢婚的。
见状,伊萨克慵懒地倚靠在了墙壁上,似笑非笑像是看闹剧一样,盯着远处的阎狱看了几秒。
即便如此,与生俱来的凛然气场和贵族气质依旧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而千殁勋与伊萨克则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气质,一个生来即是天之骄子,矜贵优雅,高不可攀。
另一个则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幽戾气息,不像是阳间该有的存在,就差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千殁勋捏着酒杯,看着宴会厅入口处,又饮下了一口香槟,无波无澜道:
“殷家和司家的长辈来了。”
殷家的长辈自然是以殷沉为代表,司家则是司城(司衍的父亲)。
伊萨克见千殁勋快要饮完一整杯香槟,似乎今晚的香槟格外醇冽一样,于是也随手从周边侍从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杯。
他优雅从容地将高脚杯移向自己的唇边,以一种耐人寻味的腔调轻笑着道:
“千总长,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我觉得,今晚的安保措施,好像……过于严苛了点,千总长你认为呢?”
今晚的安保规格,堪比皇族宴会。
不,远远超过了皇室宴会。
闻言,千殁勋即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四周角落里的执勤人员,还有楼上几处栏杆前。
他又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今晚宴会的安检流程,很快答道:
“的确过于严苛了些。陛下放心,今晚我会守护您的安危。”
伊萨克轻轻摇晃着酒杯,没再多言。
不过想来也是,今晚司家和殷家邀请了五湖四海的宾客,第一世家和第一财阀的结合,势必声势浩大。
只是,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