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赤井秀一嘛！酒厂里的大叛徒！”东方朔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别忘了，我也是你口中的大叛徒。”
“咳咳..”一句话把东方朔噎了个够呛，悻悻地解释道，“那不一样！”
“检索他的身份。”灰原哀看了东方朔一眼，继续下令道。
“检索中。”
“检索完毕。”
“根据数据库中人脸对比，此人为前FBI探员，赤井秀一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
“目前无法探查到他的任何入境记录，怀疑为偷渡或者凭借假身份入境。”
“如果小姐需要，我可以尽力追踪他近三个月的行程。”
“虽然交通监控的保存时间在一个月以内，但结合附近店铺的私人监控设备，或许能更进一步追踪到他的入境时间。”
“这个就算了吧。”
灰原哀想了想，还是打消了想法，虽然听起来很诱人，但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无疑会消耗庞大的算力。
天御肯定又会偷摸着去蹭别人电脑的算力。
“小哀，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东方朔拍了拍胸脯，站了起来。
“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所以说，你果然认识他吧。”灰原哀开口问道。
“当然，酒厂最近最出名的叛徒就是他了。”
“你和他有仇吗？”
灰原哀明显注意到了东方朔的情绪有些不对。
“咳咳，也没有啦！其实...其实...”
东方朔飞快开动着脑筋，编着可行的借口。
毕竟他肯定不能直接说对方坑了琴酒两次，自己要替他们报仇吧。
要是真这么说了，恐怕他今天晚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很快，他灵机一动，一个主意应运而生。
“其实这家伙欠了我十个亿。”
东方朔一脸气愤地说道。
“当时还在酒厂的时候，他找我改造他的狙击枪，因为钱不够，所以表示能不能先欠着。”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想着反正有利息，就借给他了。”
“主要是以他的能力，接几个任务就能很快还上。”
“结果谁知道这老毕登竟然一转头叛出了组织，钱自然也没还。”
这话自然不是东方朔瞎编的，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他而已。
当时赤井秀一的钱的确不够，所以东方朔只是给了他一个新人优惠，弄了个最简单的改造，打算让对方先尝尝甜头。
而他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看到了效果的赤井秀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若狂，为了不亏待自己...的老伙计，他借了很多钱来改造枪械。
在叛出组织之前，也同样借了很多钱和贡献点，带走了很多超凡物资。
这些债务，自然是没得还了。
这也是为什么，赤井秀一目前在酒厂里人人喊打，多少人高价悬赏他的行踪。
东方朔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去酒厂的内网发一条赤井秀一在米花国际酒店的消息。
不到一个小时，酒厂里就能组织起至少三四个追债小队。
这还是因为事出突然，很多人不在附近，要不然拉出来四五十个正式成员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据说当时就连伏特加都被坑了好几个月的收入。
“原来是这样。”灰原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我把消息告诉我妈？”东方朔试探性地问道，“让她去处理就好了。”
“这样还不用担心暴露你的存在。”
“诶？不行就不行嘛，小哀你哭什么啊！”
看着面前眼睛突然红肿起来的灰原哀，东方朔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
“我...”
灰原哀抹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流起了眼泪。
她原以为，自己早已经释怀。
早已经忘记了。
但现在看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也确实，十八年的感情，又怎能那样轻易的磨灭？
“我...”
灰原哀刚想开口反驳自己没有事情，却发现就连喉咙也嘶哑了起来，声音满是哭腔。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悲伤，便如同无情的海啸一样将她彻底淹没。
东方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将其搂在怀里，轻拍着对方的背部，安慰着，倾听着。
在灰原哀的讲述中，他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关于她的姐姐，宫野明美。
其实这种事情对于琴酒和贝尔摩德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为了顾忌灰原哀的情感，东方朔一直没有主动去询问和了解。
就像灰原哀从来没有问过他在酒厂里的经历，问关于贝尔摩德的事情一样。
因为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坚不可摧。
所以两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听着灰原哀哭着诉说自己的姐姐是如何被赤井秀一利用两次，最后丢了性命的悲剧，东方朔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虽然从表面看来，这全是赤井秀一的锅，但最后动手的却是琴酒和伏特加。
光是利用就能让灰原哀如此悲伤和气愤，那要是面对真正的杀人凶手呢？
目前东方朔只能在心底里感谢自己那个经常不靠谱，但间歇性靠谱的老妈，庆幸当时宫野明美没有真的死亡。
要不然他和灰原哀之间就真的芭比Q了。
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灰原哀，东方朔真的很想告诉对方，她的姐姐其实没有死。
但是说了又能怎样呢？
与其给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希望，倒不如直接把宫野明美带到她的面前。
虽然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感觉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但眼下看来，距离这姐妹俩团聚的时日子，似乎并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