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西琳应该不会精神疲惫吧，毕竟和终焉律者相融合后，精神应该是非常强大的才对。

只是复制一些记忆而已，对现在的她来说应当并不算什么。

而事实也的确如王然想的一般。

他在启动仪器后就一直观察着西琳，她的确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精神疲惫的样子。

反而似乎是察觉到了王然的接近，骂的更加起劲了。

不过说实话，西琳本来就没什么学问，根本就没多少骂人的词汇。

而终焉律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就是一张白纸。

骂人什么的，她们两个都不擅长。

所以翻来覆去，现在西琳也就只能骂出混蛋，该死的这种毫无杀伤里的词。

根本就不懂骂人的精髓。

要王然来说，骂人就应该以亲妈为中心，以族谱为半径，以亲爹为支点，按祖宗十八代为突破口。

输则族谱升天，赢则双亲健在。

不过当然了，也还好西琳不会骂人，不然王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装作听不见呢还是说骂回去。

毕竟自己不管骂回去还是装听不见，齐格飞夫妇都遭殃啊。

看着只露出了半张脸的西琳，王然沉默的伸出了自己仅剩的右手一把捏住了西琳的下巴。

“混蛋！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在她开口的同时，还想着把自己的下巴收回去。

但是她现在的力量又怎么比得过王然呢？

王然的右手就好像铁箍一样，她的下巴在被王然捏住后整个头连动都动不了。

不过王然也是把握了分寸的，虽然拿捏住了西琳，但是并没有用狠劲。

所以被捏住了下巴的西琳倒是并不会感觉太疼。

“杀了我？你现在可杀不了我，而且，你真的想要谋杀亲夫吗？”

看着西琳苍白的面庞，王然也是轻声的问了出来。

当然了，他现在的目的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西琳到底占据这个意识集合体的几成。

等下他好设置记忆输入的次数。

不过说好听点叫记忆输入，但说难听点其实就是洗脑。

王然的性格是很固执的，同时也很自私。

他认定的一件事情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就比如现在，他知道其实洗脑过后的西琳哪怕再怎么像曾经的那个西琳，她们两个实际上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但要是不那么做的话，以后这个世界上同样也不会再有西琳这个人。

有的只会是“西琳”。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和齐格飞夫妇以及其他任何人商量。

自顾自的就执行了自己想的计划。

而洗脑这玩意吧，它不能盲目的进行，必须进行精细的计算。

如果胡来，那最后被洗脑人只会彻底变成白痴，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虽然王然可以死亡回溯吧，但能一次成功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好几次？

一次成功不好吗？

“谋杀亲夫？你也配？卑鄙的人类，你的存在让我感觉非常的恶心！曾经的我居然会白痴的看上你？”

她的语气非常的不屑，在提到曾经的时候还流露出了浓郁的厌恶感。

这一下，王然心里也算是彻底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