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小孩儿瑟瑟发抖，抽泣着看我，摇头。

“说话！”

“不要了表叔……呜呜……”

“憋回去？”

“是，表叔……”

我随手指了一下墙角：“上一边儿罚站去。”

小鬼乖乖照做。

我顺嘴提醒：“别跟你妈说啊。”

“呜呜……”

“哭什么哭，都九岁了打个屁股还哭？过来，刚玩什么游戏，表叔给你冲皮肤，就当跟你交换这石头了。”

“哦……”

小孩儿走过来。

可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吓了我一跳。

我这刚给人孩子揍了，别转眼孩子妈就回来？就这小孩儿不提，眼泪也没干呢。

可转念一想，不对。

“表嫂”回自己家有钥匙，这敲门肯定不是她。

这时，那挑选皮肤的小鬼突然兴奋起来，看着墙上挂钟，蹦蹦跳跳地走向门口：“小盖老师！小盖老师来了！”

“这么早？”

我看了一眼挂钟，这才刚到下午一点。

补课这么早？

之前不都是傍晚么……

对了，我突然起来今天是周末，改时间。

我于是跟那小鬼一起来到门口，他开门，门打开一道缝隙的时候，我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只是这香气却掩盖不住对方身上尸臭。

然而，当门完全打开以后，我却呆在当场。

那人我认得，熟得不能再熟。

花晶。

她也呆住：“小乐，这是？”

“表叔别直勾勾地看着小盖老师啊……”

小鬼掐了我一下：“虽然小盖老师是很漂亮。”

那女人脸蛋儿微红，拍了拍小鬼的脑袋，对我微笑道：“你好，我是小乐的家教。你是他表叔对吧？我可以进来吗？今天是周末，课程会提前。”

我让了一步：“请进。”

的确是花晶。

脸，的确是花晶。

可这个人不是。

在我被面前这女尸相貌惊讶的下一秒，我便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她绝不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妹。

可为什么这女尸会顶着花晶的脸呢？

这时我想到了前不久看的新闻，我长大的村子，北山村，村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有人动了那些尸体。

之前，我还在猜测，是不是跟白家有关？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课上了两个小时，小孩子的房门没关，我就在门外看着她。她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像个真正的家教似的。

等这课讲完，她笑眯眯地跟孩子道别。

然后我送她到门口。

“小乐的表叔，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我们认识吗？”

她站在门口对我问道。

“不认识。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的脸蛋儿，谁不想多看两眼？”

“哎？”

她一愣，看着我停顿片刻，回应道：“别这么直接呀，哥哥。”

说完，手轻轻在我胸口拍打一下。

然后便关门离开。

她一离开，我就马上回书房，将门关好，拿出那本书，从小孔看过去。

果然，下一刻她出现在孔洞前，开始脱衣服。

我将阴煞集中于双眼，发现这女人脖子、手臂、腰腹等部分，平整的皮肤下都藏着丝线缝合的痕迹。

她竟是由许多女人的尸体拼合而成！

就在这时，那站在小孔前的少女突然向着小孔迈步，她一点点蹲下，然后推开两侧的柜子。

眼睛也慢慢对上那孔洞。

与我视线相触。

接着，我就听到她软糯的声音：“哥哥，你和叔叔一样喜欢偷看人家吗？今天周末我时间很多，不如你过来看看？”

说完，轻舔嘴唇，一丝墨绿色的尸气向着孔洞悄悄飘了过来。

她正在对我用催眠类的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