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面色越来越白。

看到体内阴煞之气也随之混乱。

“白夏，我记得你从前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连说谎都不会了？王信究竟让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话音落下，我身体突然从殿堂上的骨座上消失。

下一刻，人就来到白夏身边，手掌轻轻搭在她头上。

然后一点点捏住。

“从前花晶在，我为哄着那丫头，就勉强留你性命。可如今，花晶不在这里。”

我低头，目光冷淡。

白夏深吸口气：“主人，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咬牙。

我笑笑，手没离开她的头，而后淡淡说道：“呵，那好，我换个问题。我们不说王信让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好奇，白夏你在保护什么？嗯？说说。”

原本白夏还表情坚定，但一听我说出的后半段话，她神情顿时慌了。

“主人，我……我什么都没有保护，我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

我没有理会白夏的回应，五根手指在她头上轻轻敲打，一边敲打，一边说道：“我来到这里，救了你的性命。但见到我的一刻，你没有半点兴奋之意，完全看不出是刚刚死里逃生的状态，反而更为慌乱了。

另外，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你那一身硬骨头，我还是清楚的。如今怎么莫名其妙就软了？鬼将这么吓人吗？不不不，只要你不是我对手，只要我可以随时灭杀你，那么我是鬼将，还是鬼王，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该对我改变态度的。那一句句‘主人’叫得，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幻觉术法。

再看你这么急着拉我去救花晶，要么，是打算利用王信坑死我。不过这个概率很小。要么，就是你不希望我继续停留在这人界谷，人界谷中一定有什么人，是你以为我见到以后必杀的。”

说到这，我突然俯下身，与白夏面对面，掐起她的下巴：“我说的对吗？”

她这次没有回应，但眼神却是慌张至极，根本掩盖不住。

我知道我猜对了，但我也知道，她应该还是不会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白夏，眼下这人界谷中的一切鬼道生灵，我要灭杀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既然你愿意主动说出来，那好，我现在就屠尽人界谷。”

啪！

我轻轻拍了她头一下，化作鬼雾就要离开骨座。

但却马上被白夏叫住：“叶阎！！我求你放过他们，他们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我之所以骗你，只是担心，害怕……没有别的。”

“到底是谁？”

我转头。

片刻后，人界谷外界，白夏已经被我放出骨座。

由她带领被苏雅占据身体的双面鬼王，来到峡谷深处，一片鬼修村落之中。

在这里我果然见到了熟人，不过，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再认识我。

“白野？白龙舟？白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