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平复些,才死死抓住男人的脖领,声嘶力竭的质问。
“那可是你的亲骨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呢!”
“你少来!”
男人闻言却似被戳中了痛处,面露凶光。
下一秒,他抡圆了巴掌,狠狠抽向女人,看着她嘴角沁出的血,才冷冷道:“他就是个孽障,是个小畜生,是你不知道和那个野男人生的野种。”
“少他娘的栽到老子头上!”
若不是怕突然死两个会遭人怀疑,他早就连同面前的荡祸一起杀了。
“你……你说什么?”
女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崩溃的上前撕扯他,再被毫不留情的甩开后,眼中浮现深深的绝望。
她双目失神,黑漆漆的眼珠活像是两个空洞。
“财儿他就是你的孩子!”
“崔大壮,你不是人,你没有良心,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你却不肯相信我,还因为无中生有的猜忌,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生生世世都没有好下场……”
说着,女人决然的朝身旁的柱子撞去。
‘嘭’的一声巨响。
只见她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急速下落,原本还没好的额头,再次被撞得血肉模糊。
女人当场没了生气。
姓崔的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敢相信真相。
“不可能,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是她的错,都是她不知廉耻,淫荡下贱……”
他越说越激动,忽然尖叫一声,向着外面跑去。
看样子整个人是彻底疯了!
好好的一家,只因为无端的猜忌,变得家破人亡。
众人都难免为之唏嘘。
朱大人高坐明堂,敲响手中木头,厉声宣判,“既然事情查清楚,是崔大壮怀疑妻子出轨,蓄意谋杀孩子,那就你们无关。”
随后,他命人将崔大壮逮捕归案。
待众人一一散去,顾清才出声叫住了朱大人。
“你还有何事?”
朱大人盯着她,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穆歆,态度都变得和蔼了许多。
顾清先是向他道谢,随后才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这件事情还有诸多疑点,按照道理说,我们和崔家人无冤无仇,可他为何偏偏要将这件事栽赃给我们,而且准备充分,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其次,就是昨日里告状的男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有狱卒匆匆跑来,满脸急色的打断了她的话。
“大,大人,昨夜关进来的男人,他,他死了!”
“什么?”
顾清和朱大人皆是神色一变。
……
监牢内。
男人脸色乌黑,嘴唇青紫,一看便知道是中毒身亡。
仵作将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转向朱大人,如实禀报。
“大人,死者所中乃是鸩毒,应该是做成丸药状,表层无毒,一直藏于嘴中,一旦要寻死时会咬破丸药。”
“嗯。”
朱大人点头,目光沉了沉。
看来果真如顾清所说,这件事问题很大,明显就是奔着她们夫妻去的。
“可能查出其他线索?”
仵作摇了摇头。
如今最关键的两个人一死一疯,对于幕后之人的追查算是彻底没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