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知晓真相,绝望而亡。
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或许许多事情冥冥之中便已经确定,自己与陈知舟乃是命定的夫妻。
思及至此,她便愈发想起陈知舟的好来,想起前世只要是陈知舟在时,自己似乎从未吃过苦,也从未不安心过。
只是受顾允召控制,迷失了本心,最后不得善终。
这一世,她定要护陈知舟周全,让顾家自食其果,百劫不复!
再抬头,面前的老道已然消失了踪影,顾清四下寻找,出了院子正瞧见门口负手而立的陈知舟。
他一身青衣站于竹下,光影将他修长的身影打在青瓦白墙之上,俊逸得晃人眼睛。
顾清一时突然红了眼睛。
陈知舟听闻动静,回头正瞧夫人提着裙角,眸间挂着清水般怜人的湿意向自己跑来。
陈知舟轻笑一声,不等她过来,阔步上前将她拥在怀中:“找什么呢?”
“怎么眼睛都红了?可是那臭老道与你说了什么?”
顾清摇头,只是紧紧埋在他胸间,让他的气息紧紧将自己包裹,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眉眼温柔婉转:“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陈知舟微微一愣,就连心跳都漏了一节拍子。
自顾清对自己的态度发生变化之后,他们便也似寻常夫妻般举案齐眉,但她从未这般直白过心意。
陈知舟眉头微挑,连眼睛都散发着勾人的笑意。
他稍稍低头,温热的鼻息轻轻点点落在顾清雪白的脖颈间,宛若春天的柳絮般撩人。
顾清忍不住一颤,身子软得似水,略带愠气要撒开他:“你干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陈知舟不要脸,她还要!
况且先前三房吃了亏,一直盯着大房的错处,二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陈府心思最重的女人便是二婶娘吕氏。
“你说呢?你方才说想为夫了,可是想......”
陈知舟故意将语气说得孟浪了些,可他长得俊逸周正,再怎么孟浪却只让人觉得是在打趣罢。
顾清用了些力气推开陈知舟,整理好衣衫瞧见来往的丫鬟小厮自觉低下头,忍不住红了耳根,故意皱眉严肃道:“府上人多眼杂,莫要这般胡闹了。”
陈知舟目光温柔,眼中全然是顾清。
就算她皱眉说话语气板正,他瞧着却像是撒娇,惹人欢喜得紧。
“知道了,那白日便正经些,晚上再不正经。”最后几个字,陈知舟声音压得很低,几不可闻。
却稳稳地一字不差地掉进了顾清的耳朵里。
她羞红了脸,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加紧了进屋的步子,转而又突然道:“那老道应该已经走了,先生说我身子好,不必行法事,如此一来也免得二房三房说嘴,”
“二房三房要说嘴便说去,夫人怕他们做什么?有夫君护着你。不过法事不做也好,这东西不灵,不如夫君灵。”
顾清没有理会他,方才自己稍稍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这人便得寸进尺,她可要好好敲打陈知舟一番才是,免得夜里那般折磨自己。
另外一边,三房白氏刚进府,和老道擦身而过,回头瞧着他疑惑道:“这老道哪儿来的?大夫人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