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舟轻笑,满脸无所谓:“夫人放心,无人知道,况且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若是祖上怪罪,便让他们进我梦里怪罪吧,只要夫人吃了酒,身心舒畅了便好。”
闻言,顾清心里又愧疚又温暖。
不想拂了陈知舟的面子,心里念了两句莫怪莫怪,笑道:“既然如此,坏了便坏了吧。”
“不过我总觉得,太祖给我托梦不是偶然,我们明日先去看看太祖,然后再去水线瞧一瞧可好?”顾清双手握住陈知舟的手腕,目光迷离中带着柔意和撒娇。
陈知舟心都化了,哪里还能拒绝,旋即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今夜且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去。”
顾清心下大喜,如此一来,只要陈知舟能准确预测水线,便还有时间减少百姓的损失。
至于她要做的,就是盯紧二房,趁乱发现端倪。
陈知舟将人轻轻放在床上,顺其自然伸手便要解她衣带。
顾清思及方才已然坏了规矩,哪里还能再坏,可她酒意袭来,身下竟然也起了反应。
眼神散发的暧昧和情意勾起了陈知舟的欲望,他声音邪魅勾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灼热的气息轻轻点点洒在顾清雪白修长的脖颈。
她霎时红了半边身子,更是惹人垂怜。
“夫人这般诱人,夫君当真要忍不住了。”
顾清尚存一丝理智,掀开被子将自己盖住,翻过身去背对着陈知舟:“还有三四日,忍不了也的忍。”
陈知舟轻笑一声,脱了鞋袜上床,半跪在她身后,俯身凑在顾清耳边,撩拨着她馨香碎发道:“我瞧着夫人似乎也忍得难受,想来太祖见你我如此恩爱,在天之灵定不会怪罪。”
这人怎么这么多歪门邪理?
顾清装作没听见,酒意慢慢散去头脑也愈发清明,只是身子和眼皮都重重的。
她囫囵了两声:“不……”
还未说完,顾清便沉沉失去。
陈知舟笑意愈浓,轻柔替她更了衣,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将人抱在怀里睡下。
身旁人呼吸轻柔,陈知舟的脸色却稍显严肃。
太祖当真托梦给顾清?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也萦绕起一股担心。
窗外,厚重的黑云逐渐将明月掩盖,天幕阴沉,屋内的光瞬间消失,黑暗笼罩天地。
百姓安眠,只有淮水在黑暗中奔涌,像是积累了一股倾天之势。
翌日,顾清早早醒来,没有陈知舟在夜里折腾,简直神清气爽。
身旁的男人被她的动作弄醒,伸手将她紧紧圈住:“怎醒的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顾清使不上力气,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整个心里都十分笃实。
前世怎么没有这么喜欢被他抱着睡觉?
似乎是太舒服,顾清又阖眼小憩一会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唤了丫鬟进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