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几日可还安好?奴婢不在的时候,这些下人们伺候的,可还周到?”沛儿脸上也绽开了一朵笑颜,像是蓄谋已久的计划预要得逞一般。
顾清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也没什么,我这人素来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你且站起来说话吧。”
沛儿隐隐能够察觉到出,打从小姐嫁到了陈家之后,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可平日间的一切却又同往常在府邸时并无他样。
沛儿心急如焚。
但一想着明儿个便是歌赋会,她便心知,自己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只要小姐还留着她一日在身边,那机会还能怕不好找?
沛儿站在顾清的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殷勤不已,面对这些,顾清也仅仅只是淡淡的嘱咐了她一句:“大病初愈,这府上也不缺人伺候,你还是得时刻紧着点自儿个的身子,若是哪儿有不舒服,再多养两日也无妨。”
“小姐,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奴婢这些天歇息也够久了,小姐还专程命人给奴婢请了郎中,更何况,明儿个不是您举办的歌赋会吗,奴婢能多帮衬着点,也是好让小姐少操一份的心。”沛儿说话时也并未察觉到有一丝不妥。
可——
也正是沛儿的这一席话,让顾清意识到了异状。
这么多天沛儿一直都在她的卧房里休养身子,又是从哪儿晓得的她马上要筹备歌赋会的事儿?
顾清柳眉微微蹙起,眉心间不由得拧起了一道川字纹。
她倒也想着,应会不会是自己想的太多,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入了夜,顾清属实不放心。
前世种种的记忆就像是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每次一见到沛儿,看着她的一言一行,都不禁让顾清浮想连连。
风轻轻吹拂着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顾清斜睨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儿,她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沛儿?”
屋内寂静无声,毫无回应。
她缓缓坐起身来,提拉着鞋子往外走了两步,斜睨朝着窗外扫了一眼。
瞧着现下的天色都已经快要濒临了子时,打从这几日朝廷局势不稳,陈知舟回来的时间是一日更比一日晚,她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
今夜本应是沛儿伺候在她的床前,一觉睡醒,这沛儿的人影却不见所踪?
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