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现在可便宜了哈市那些本家那一房的人了,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宅子还是本家派人来卖的呢,我大舅哥的婶子的二叔的小老弟在饭店跑趟。
正好听说本家来人提过聂家义好像是破相了。”
“男人嘛,脸上没有个疤瘌物的,那都不叫见过市面,那才能镇住场子呢!”
“你这说也有道理,我脸上几有俩疤瘌呢……”
对方:“……”
聂家义觉得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串联在一起,他就一点也不明白了!
什么聂家义在上海住洋房?!
他这不是站在刚翻新的老宅里呢吗?!
什么谈判的纽带?!
他自始至终就是红色的人!
什么破了相?!
他脸上不止没有疤瘌,甚至连个痦子都没有!
痦子?!
是了!
池内宏的脸颊上有颗痣!
如果他脸上没有痣,再稍微化妆,那不就是活脱脱的自己吗?!
那个狗日的竟日没有死?!!!
而且还在用他聂家义的身份为非作歹!
他怒火攻心,当即像风一样回到密室。
“诶?你感觉没感觉到,刚才突然有一阵风刮过!”
“我还以为就我自己感觉到了,咱们快走吧……这里阴风阵阵……”
聂家义继续对着小铜镜念经,必须阻止池内宏继续作恶!
不能让他再害更多的人了!
聂家义当即疯魔了一样,疯狂的对着小铜镜输出,一日下来他就油尽灯枯了。
小铜镜除了日日变新了一点,却再没有展现任何神迹。
聂家义觉得这不行,他必须揭露池内宏的丑恶嘴脸,让世人知道其李代桃僵!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他写下自己和池内宏的过往,以及这短暂悔恨的一生。
刚写完信,他就觉得自己已到强弩之末、生命枯竭之时,看着小镜子,他心里还有太多的不甘!
伸手拿起小铜镜,没想到却拿了一个空,已经这么不中用了吗……
他希望将千千万万个作恶多端的“池内宏”,赶出华国!
让这些文物不要明珠蒙尘,将来有一天重见天日!
华国早日迎来胜利的曙光……
燕秋……希望她也活着,过上好日子,即便他们不再相互倾心……
楚恬吸吸鼻子,慢慢将信纸放回信封里。
她的心情随着聂家义字里行间的话语,起伏不定、心绪难平。
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样的?!
真是让人意难平!
这封信得保存好交给萧凌,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为聂家义前辈正名用。
起码能入烈士陵园,这是他应该有的殊荣,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