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韭菜切段下锅里炒至断生,祛除韭菜的辛辣味儿,再把搅拌好的鹅蛋蛋液倒进去,拍饼子似的等蛋液凝固,再把大盐粒化开倒下去调味。
吃过饭,于湛秋又待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家。
本来是防着自家出事,于湛秋夜里睡得警醒。
自家安安静静,没想到后半夜听见隔壁闹出动静。
于湛秋飞快的穿衣服穿鞋,拎着闩门的国槐木,飞快跳出自家院墙,悄无声息的靠近。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
老财叔家乱哄哄的,老财婶儿护在三儿子身上,于三哥一条腿不自然的拖在地上,人已经说不出话,不知道是疼的晕过去了还是打死了。
行凶者也不遮掩,赫然是白天过来登记粮食的几家儿子。
“于老财,不听话之前先想想你吃谁家的饭,我于氏的庄子容不得反骨,今天只是给你们一点小教训,以后敢不听话,掂量掂量你那二两重的骨头经得起吗?”
于老财翻身跪地,像是过去奴仆跪主子一般。
“是小人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眼,请转告老爷,以后绝不再犯。”
一群人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老财婶儿摸着一脑门冷汗的儿子,哭不敢哭,碰不敢碰。
于湛秋等人走远,从黑暗处走出来。
她应该是曾经当过医生,时间久远,很多东西不记得了,但是学过的手艺还是刻在骨子里。
“婶儿,我三哥怎么样了?”
老财叔见着阿秋一个小姑娘家家居然敢出来,吓的伸出手指竖在嘴巴前面,让阿秋小点声,又左顾右盼,确定人走了,才小声说话。
“老三,你还能说话吗?”
于湛秋不等人搭腔,上前号脉,又按了按肚子。
“婶儿,叔,得送医院,腿不好,还有肚子,我怕脾脏破裂内出血,那得手术了。”
老财婶儿没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哭,老财叔赶紧把平板车架起来,其他四个儿子忙上前搭把手,将车轱辘推到板车下面对准装好。
大家身上都挂了彩,不过不算严重,老三的情况最危急。
四个儿子帮忙把人抬上车,于湛秋手边没有工具,好在于二哥屋里有打针用的玻璃注射器,十几年前在街上混乱中得的,一直留在家里,刚好派上用场。
于湛秋跳上车,用针头对准位置扎下去,一股黑血直往外冒。
“老财叔,我已经暂时稳住三哥情况了,您赶紧,往城里医院送。”
“哎哎哎!”
老财婶儿把家里钱都拿上,老大老二跟着,顶着满天星,往城里去。
于湛秋睡不着,索性踩着千层底,悄无声息的往村里跑。
于爷家所在位置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也是连成片的大。
跳进院子,一条大黑狗正要扑上来,于湛秋已经攥住大黑狗的嘴,一拳砸歪了狗脖子,目测一百多斤的狗,没来得及发出声,就的歪倒在一边。
于湛秋轻盈的往有灯亮的地方摸过去。
托小先生的福,赣城和周边农村都通电,大户人家还有电话。
于湛秋收敛自身气息,幽灵一般凑近。
“今天村里粮食都统计明白了?”
“对,有几家不老实的,已经有人去教训过了。”
“也不知道小先生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先生在的时候好,长衫是长衫,草鞋是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