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湛秋捏紧拳头。
“医生怎么说?”
樊厂长点头哈腰。
“医生说还好送来及时,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失血过多也麻烦,送来及时,缝合了无针,怕有内出血,下了引流管,得住院观察几天。”
于湛秋抬抬下巴。
“好,樊厂长,我跟海潮在京都都没什么亲人,您看他这还需要人照顾,我又不方便……”
“于处长放心,我早就从医院后勤部调了人,您也认识,就是后勤上的小王,那孩子机灵心细,家里弟弟妹妹都是他拉扯大的,照顾人一把好手。”
“好,多谢樊厂长,你跟他说,在医院看护这几天的工资从我这边出,我给他双倍,三倍吧!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压力也大。”
樊厂长哪能让于湛秋出钱啊!他恨不得塞钱给于湛秋,可惜人家不收,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再抓不住,下一季度的民资企业研发补给,他也不必申请了。
“这就不必了,于处长放心,海潮是我们厂尖端人才,小王也是我们厂员工,一切支出包括医疗费,都有厂子里出,这点福利我们还是有的。”
于湛秋不跟他扯这些,点点头,胡乱应下。
“既然海潮不让你们告诉我,就权当我没来过,不必告诉他,照顾好他就行,等晚上他睡了,我再来看看,这会儿我还有点事——”
樊厂长赶紧应声附和。
“那您先去忙,海潮这边有厂里照顾呢!”
于湛秋比平时沉默许多,面无表情,仿佛一张严肃的照片在行走。
在办公室,她关起门来写内参。
某大帅家的儿子在家乡搞特权,村长给他下跪。
某县之长,裙带关系过硬,儿媳妇生产大出血,不必对方开口,医院愣是直接从孩子里,找到个血型符合的农村娃,生生抽干了,那家只两个孩子,这是个男娃,还有个姐姐是哑巴。
当特权起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当阶级转桌,没人敢夹菜。
一直讲民主,却流于表面,民主,成了不怀好意之人弄权的手段,无法落实到真正需要民主的百姓身上。
封建社会的大山被搬走了,封建社会的奴性烙印还刻在百姓的骨子里,那统治特权,也正在被一些人回复,假以时日,胜利的果实终将如国父先生当年那般,如落花流水,随波漂流消散……
于湛秋的内参很快送了上去,但是没有得到什么回复。
忙完这些,已是漏液,医院什么时候都灯火通明,于湛秋刚刚一脚踏入病房门,就见灯光闪烁几下,随后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医护人员惊呼声不断。
“快启动发电设备!”
“电话打不出去,线路被破坏了。”
“快,闪手电筒光示警。”
“已经闪了,保卫科来了!”
“电也有了!”
大家都习以为常一般,轻车熟路的启动紧急预案,随后开始新一轮的治疗护理中。
“三号床的监护又要重新开机。”
“狗日的敌特到处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