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了。”
褚海潮坚定地看着于湛秋,所有的情绪诡异的,如台风过后的海面,宁静下来,没有一丝波澜。
“我要先结婚,然后去西北还是东北,都听你们的。”
于湛秋咬咬唇,心一横。
“好!”
于湛秋的专列上又多了一个人,档案手续都交给勤务兵去办,两人一路不停,直奔京都。
到了京都,褚海潮已经平反,两人就到组织部开证明,领结婚证。
褚海潮依旧很瘦,可是眼眸已经变得坚定。
他不再纠结过去,也不问于湛秋这几年的情感问题,他只要现在,只要于湛秋。
别人平反或许是因为爱上这片土地,亦或者为了摆脱枯燥繁重的体力劳动,为了荣誉,为了利益。
他只为于湛秋。
婚房就在于湛秋的住处,她为褚海潮申请的所有东西,他都没意见,也都交给于湛秋保管。
这几天两人相处的时间,交谈很少,衣食住行,检查身体交代工作之外,几乎没有别的。
于湛秋是无所谓,褚海潮是心里有事。
不过两人目的一致,娶到于湛秋已经成了褚海潮的执念和夙愿,他以为他孤死他乡,他思念的只是年幼时的父母亲人,而不是现在的。
落魄归家,未必是心安之处。
横冲直撞间,一直到站在于湛秋面前那一刻,他才清晰的坚定了信念。
终于拿到那张小卡片,两人的名字用黑色碳素钢笔手写,并排紧挨着,仿佛两人的命运,终于被拨乱反正,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肩并肩站在一起。
褚海潮就想看看,有了这张卡片,于湛秋还要怎么背后捅他一刀。
“我下午请了假,要去国营饭店吃顿饭吗?”
褚海潮闷头蹬自行车,带着她。
“先回家。”
于湛秋想想这会儿吃晚饭还早,先回去也没什么。
回的是于湛秋的宿舍,一室一厅的格局,屋内有卫生间,但是因为没有抽水马桶,就没装水龙头,被用来当书房了。
另一间是于湛秋的卧室,褚海潮曾无数次送她回来,还有一次险些留宿。
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这里。
锁车,上楼,开门,扔下包,褚海潮脱下外套,解开衬衫最上面几颗纽扣,转身抱起后进屋的于湛秋。
于湛秋被吓一跳,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胳膊本能搂紧褚海潮的脖子。
这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
褚海潮把门踢上,搂紧怀里的人,自己的脑袋也被对方搂在怀里。
温暖的气息,让他鼻子发酸。
于湛秋感觉到胸口有些湿热,正要捧着褚海潮的脸看,已经被褚海潮带到卧室丢在床上。
挂在一边的窗帘不知何时掉落下来,遮住傍晚最后一点余晖,室内昏暗一片。
于湛秋起身想要往上挪一挪,哪曾想刚做起身动作,就被一个身影附过来。
褚海潮眼神狠厉且坚定,缓缓脱掉衬衫,单手解开于湛秋的纽扣。
多年的精密仪器工作,让他的手指修长且灵活。
于湛秋又不合事宜的想起手指与海绵体的比例,眼神稍微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