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皱眉,想了想,看向聂玉敏。
“你怎么看?”
聂玉敏乖乖巧巧。
“我听妈妈的。”
这下聂母什么反对的话都不好说了,只能点头应下。
“那行吧,我也要去看看那于继东的爹妈到底怎么样。”
“当年你还没出嫁的时候,不经常在打猪草的时候跟老于家侄女结伴么!”
聂母笑。
“那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我倒是知道有这个老于家在,就是没留意,都是孩子,谁有那功夫看别人家父母啊!”
于国威不再跟二姐争论这些小事儿,什么都顺着二姐说,把人哄得高高兴兴,一顿饭宾主尽欢之后,吃饱喝足走的。
聂母把碗筷洗涮干净,啥事儿不管,先去聂玉敏的房间。
“把你先前给你嫂子时候拿出来的那些花衣裳,都拿来我看看。”
聂玉敏不大乐意。
“妈,我知道该穿啥……”
“你知道个屁,叫你拿你就拿,不然我不放心我睡不着你就当是孝顺我了,行不行?”
“嗯,是是是。”
聂玉敏识趣儿的闭嘴,麻利儿的打开放假时拎回来的行李。
“啧,你这都是啥啊,给你俩嫂子,就是给你小姐妹的,都比你穿的这些灰头土脸的好看。”
聂玉敏哭笑不得。
“妈,我还在读书呢,天天跟机械机油打交道,哪能穿亮色啊,脏了多难洗!”
“甭说那些没用的,这些不行,我去找你二嫂去。”
“哎哎,那多不好,我刚送出去的。”
“歇着吧你就。”
聂玉敏乖乖躺下歇着了。
一大早聂母就把聂玉敏从床上挖出来,穿上她送给二嫂的新衣服,一件白底红色波点的连衣裙,因为染色技术还不算到家,白底被大红色晕染成了粉白。
“这是我给二嫂的,她还一次没穿过呢!”
聂母不在意。
“你二嫂最近样子不太对,七七八八是又有了,等她肚子大了,再到生孩子都穿不上,放两年这料子该虬了,叫你穿你就穿。”
聂玉敏闻言微微皱眉。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孩子,之后为数不多的打交道次数里,二哥二嫂虽然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不好听的,不过态度的确没有现在亲切,她原先还以为是距离和疏远导致。
现在看来,似乎有隐情,难道在原主急匆匆离开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而且隐情还跟她有关。
她在老家有牵扯的人,一个是严树召两口子,一个就是只听过名字,没见过人的于继东。
于继东急匆匆回来,急匆匆归队,救人牺牲,要是于家老两口把责任怪到聂玉敏身上,来闹事,似乎说得通。
要么就是严树召两口子对当年的下放,靠男色在焦山大队求得一场庇护,是侮辱,生出仇恨?
“嫂子一切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