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吓一跳,赶紧上前想要拉开他的手腕。
顾鑫艰难的启唇。
“帮帮我!带我走!”
“小姐,先生不会愿意您这么做的。”
顾鑫急切的晃了晃手。
“求你,我会报答你,一生任由差遣。”
他可太害怕那个系统再找上来了,他想先离开这里。
“带上他吧,我爸那边暂时不用说了。”
保镖沉默,但是照做了。
顾鑫坐上温暖宽敞的车,湿漉漉的衣服被暖风吹着,寒气逼人,来自灵魂的灼烧疼痛,让他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顾鑫躺在绵软且暖和的床上,绵延不绝的疼痛已经淡了很多,就是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仿佛大病初愈。
他慢慢撑着胳膊坐起来,虚弱的感觉让他险些跌回去,好在咬牙坚持下来。
“你醒了?”
一个中年阿姨,一身家政打扮,捧着托盘走进来,盘子里放着一碗糊糊,还有一管注射器。
“这是哪儿?”
顾鑫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嘶哑的厉害。
阿姨放下托盘,伸手去扶着他往外走。
“这里是庄小姐的公寓,你都昏迷五天了,不过医疗队说你没事了,只是太疲惫,昏睡过去而已,既然你醒了,那就到外面喝点热汤吃点好的,不用再给你喂糊糊了!”
顾鑫仿佛踩着棉花,顺从的往客厅走。
阿姨还在絮叨。
“你说说你一个年轻大小伙子,不过淋个雨,怎么就病了这么久?身子骨也太虚弱了,不要仗着年轻就折腾自己个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爱惜自个儿知道不!”
顾鑫的疲惫感来自两辈子被系统操控周转的劳作烙印,睡了这么久,那些不适感都淡化了。
“是,谢谢阿姨。”
阿姨难得遇到年轻人愿意听年长的人唠叨,欢喜的咧嘴笑。
“嗐,谢啥呀,不用谢,照顾你是我的工作,庄小姐是个好雇主,大方又好说话,庄小姐也是真的善良,见你高烧不退,急的请了三支医疗队,自己的画展都推迟了,要不是我们家庄小姐,你都要烧成肺炎了!那得住院吊水,多要命!”
阿姨口中的庄小姐,就是救他一命的庄宁语,庄家唯一的女儿。
说起来庄宁语跟他前未婚妻家还有点亲戚关系,只是比较远,加上庄宁语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庄宁语外公外婆都是高校教授退休,文化底蕴让满身铜臭的商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