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殊晃晃手指想挣脱回来,无奈这小孩开始使劲儿,脸都憋红了,轻轻晃着脑袋又打呵欠又吐舌头。
不知怎的,徐含殊到这会儿才感受到,这是血脉相连的妹妹。
“妹妹,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以后你得听我话,不然我揍你!”
小娃儿不知道咋的,突然挤出一个无意识的笑脸,徐含殊知道小孩儿这会儿还啥都不懂,但还是被这个笑脸打动。
“你听我的,当姐姐跟班儿,姐姐给你爆金币,可以买芭比娃娃。”
“哎哟,我让你抱孩子你怎么坐下了!”
徐含殊瞪一眼梁静,梁静浑然不觉。
“你怎么把手塞她手里?回来你都没洗手,还有啊,小孩子不能摸脸,哎得得得,给我吧,真是啥都指望不上!”
徐含殊在带妹妹和被嫌弃中左右挑事儿,成了家庭日常,幸好她不是整天在家,要是可以,连周末她都不想在家。
梁静已经出月子了,出于对小老二的疼爱,怀孕的时候都没舍得辞的工作,生完孩子果断辞职。
梁红还每天过来帮她,徐钢没几天也要回来给老二办满月酒。
徐含殊这些日子忙着总决赛,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前后桌和同桌都说不上几句话。
“明天你妹满月酒,中午在鸿运楼吃饭,你明天是星期天,早点起来,给爸爸搭把手。”
徐含殊知道他们一直在忙满月酒的事情,为了省钱,给来客的伴手礼都是买散货礼包回来自己装包的,徐含殊已经帮忙好几个晚上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周日我有事,怎么还定在这周日?”
“你能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不能请个假?什么事儿比你妹妹满月酒还重要?”
徐含殊无力吐槽。
“我九月份参加了数学竞赛和化学竞赛,化学竞赛得了个一等奖,明天要参加全国总决赛。”
徐钢皱眉。
“什么比赛那也得吃午饭呐,这么滴,明早你早点起来,先跟我把东西都装车,我给拉到鸿运楼你再去学校,中午回来吃饭,总行了吧?”
“我大伯小叔两个舅舅一个小姨,不够你使唤,非要叫我一个快上毕业班的学生给你干活儿?我明儿还得考试,你天天就看见你二闺女,你大闺女是充话费送的?路边捡的?”
徐钢现在已经不跟梁静吵架了,但是他并没有改掉他的脾性,吵架的人换成了徐含殊。
徐含殊敢保证,刚才徐钢眼珠子轱辘转,是在权衡能不能给她一巴掌。
家暴不用拿冲动说事儿,他就是得失利弊一番权衡,深思熟虑,才挥下去的手。
要不是徐含殊这些年寸步不让据理力争,动不动还挖坑给徐钢,言语嘲讽,看着就不好惹,她早不知道挨揍多少回了!
“你这孩子,越长大越混蛋,一点指望不上,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这么大了,我早大耳瓜子抽上去了你信不信?”
“爸,你这么大能耐,怎么只知道朝家里人使,以前是我妈,现在我妈刚给你生了老二,不能动手,又对着我,二道桥那边警察天天有抓不完的扒手,你怎么不去哪儿见义勇为,警察还能给你奖锦旗呢!”
徐钢:……
“还有我大伯小叔,你总念着他们是你兄弟,你看这回买房你借着一分钱没?别说我大舅小姨,那都是冲我妈妈的面子,我奶听说我妈又生了个妹妹,你看她来瞧过一眼没?我可知道小婶前些年生小旭,我奶给拿了五千块钱,说是给小叔家交罚款,罚款用不了那么多吧?”
徐钢思绪被徐含殊带着走,这都没完,徐含殊最知道扎哪里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