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殊指指徐恒衎。
“我丈夫喊我过来,约他兄弟在这吃饭。”
“嫂子!”
徐翔毕恭毕敬的叫人。
“这位是……徐院士?思思,你认识她?你们关系很好吗?”
金元中一下子抓住关键人物,换了表情,原本一脸横肉,这会儿笑的像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林思思脸色更难看了。
“嗯,我高中校友。”
徐含殊被她这话弄得很是心寒。
“当初你给陈煜介绍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金元中皱眉。
“陈煜?是大山集团那个陈煜吗?思思,你可没说,你还认识他!”
林思思那点道行,在活了两辈子的徐含殊面前不堪一击,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破防。
“不是,你不认识。”
说着也不看徐含殊,只盯着徐翔。
“徐翔,我只是想要我得女儿,作为一个母亲,当初是我没能力,才把她暂时托付在你这里,现在……”
“她是个人,不是什么东西可以随便寄存,你说你没能力,我的房子是怎么没了的?那些钱难道还不够甜甜做手术?”
林思思抿了抿唇,她不想给徐翔钱,一直以来她心比天高,从未觉得徐翔配得上她,所以拿点钱已经默认是徐翔给她的青春损失费了。
她没嫌不够就可以了,谁让徐翔家底子就那么一套房呢!
“徐翔,有些事情真相我不想说出来,是为了给你保留几分颜面。”
徐恒衎把徐含殊拉过来,护在自己身边,冷冷开口。
“你说的真相,是甜甜的亲生父亲吗?”
林思思如坠冰窟,眼珠子乱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徐含殊终究是惋惜又痛恨。
“思思,你还记得年少时候的梦想吗?这么多年,你都在做什么?我给你介绍的学院高级培训班你毕业了吗?当初你说参加培训班要三万元学费,赚到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林思思宛如五雷轰顶,哑口无言。
能够让市侩者无地自容的审判,只有来自年少时的自己。
徐含殊说这些,何尝不是帮当初的林思思质问如今的林思思!
她低下头,眼泪不受控制,一滴一滴,一串一串,砸在她昂贵的丝质不能沾水的衣服上……
徐翔闹不明白,怎么争执了这么久,都不如徐含殊的一句话威力大?!
“甜甜已经被她的父亲接走了,是她的亲生父亲,你应该知道,我无能为力,如果你有本事,就去找他把甜甜要回来吧!”
林思思终究还是败北,没有斗过三位姓徐的。
金元中若有所思,带着她走的时候,有些沉默。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好工作,错的人,就这样放过吧!”
徐恒衎端起酒杯安抚徐翔。
徐翔点点头。
终究是被扫了兴致,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闷,之后徐含殊开车,先送徐翔,再带徐恒衎回家。
后来过了好几年都没有林思思的消息,倒是孙荣找过徐翔帮忙,她在老家待不住,娘家容不下她,带个孩子在小地方包容度不高,工资不高,也不容易。
或许对孩子父亲还有期待?
反正多种原因,让她下定决心带孩子来到沪市继续讨生活。
为了能边带孩子边工作,孙荣吃了不少苦头,还找过徐翔,徐含殊都是听徐翔说的。
总之她是再也没见过孙荣和林思思了。
倒是孙荣说过一些话,让徐含殊印象深刻。
她说有些女孩儿,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嫁得良人,一生幸福。有些人心地善良却半生坎坷,世间凄苦,一样都没放过她!
额,徐含殊不评价别人的人生。
只知道她对现状很满意。
别人的人生或许看起来很简单很容易,自己走过才会明白没有谁是容易的。
好在今生她只在合适的年纪做该做的事情,且当机立断,从不纠缠,无论事业还是情感,对荣誉也看得很淡。
人生在世不过三万多天,做一个豁达的人,委曲求全时间久了,就成了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