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爹养的杂碎,也配!到时候弄死就是了。”
沈姝心沉到底了,花婶子原来是这么死的!
听这两人讨论弄死别人,声线都不变,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沈姝再次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咱俩说话这么大声,那娘儿们应该早醒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醒没醒的都没用,估计是吓傻了,这地窖都塌了一半,肯定不安全,哥你先等着,我进去把那婆娘薅出来!”
谢天谢地地窖塌一半,让本来就小的入口变得更小,只能一个一个的进来,给沈姝一点反应的时间。
她握紧手中铁镐,心跳如鼓。
只见一个不算高大但结实的身影靠近,月光把他的影子照的清清楚楚。
男人先探进来的是脑袋,沈姝毫不犹豫,挥舞铁镐,狠狠砸在男人的后脑勺。
脑门其实很结实,后脑勺才能一招致命。
果然,虎子爹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直直的栽了进来。
沈姝把人往边上拖,也要感谢这两人怕惊动村里其他人来分一杯羹,没有点火把。
沈姝相信,惦记她的绝对不止这两人。
虎子大伯见自家兄弟进去那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有点等不了。
“二弟,二弟?”
回应他的只有夜晚真正风声。
男人有点担忧,又有点害怕,试探着往里探去。
沈姝握住铁镐,正要故技重施,只觉得时间停滞,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外面男人远去的脚步声。
沈姝松了口气,随即察觉身上汗津津的,衣服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今晚是不能睡了,有这个男人的尸体在,就是村民刁难她的证据。
沈姝摸索着想要点灯,她得连夜离开这里。
离开之前,摸到用来点灯照明的火油,沈姝突然想出一个办法。
夜半时分,一具不高的尸体在沈家坍塌一半的地窖里被火烧成碳。
村民们不大在意,只要火没烧到自家这边,那就是别人家的热闹。
有那爱凑热闹的去看了一眼,那尸体的脑袋上还戳着沈天齐买给妻子的银簪,沈姝爱惜的紧,还是成婚后戴过几天,之后就收起来了。
可惜了被尸油浸染,即使众人贪婪,也觉得晦气,没几个人愿意去捡,还是调皮的虎子,欺负沈姝欺负惯了,直接去拔下来,带下一块皮肉,都熟透了。
虎子也不怕晦气,啐一口唾沫想撸掉未果,又拿去河边,用树枝戳掉。
那银簪被虎子拿到镇上,有专门的银楼,可以炼化去除杂质,重新锻造了款式,再拿去卖。
不过可惜了,虎子换了几块碎银子,只舍得买了一包点心,边走边吃,剩下的钱还没拿到家,就被大伯家的堂哥堵住。
为了抢钱,虎子脑袋被砸凹陷一块,扔到河里,顺着小河淌到下游,成了山雀的点心。
这些都是沈姝偷听来的。
为了安全,她在山里躲了几天,等‘沈姝’被烧死,成为普遍认知,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