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谁让你们破坏现场的!”
“保安队来的都有哪些人?这乱七八糟的脚印,哪里还能分辨出谁是谁?”
“颜先生别嫌我同事说话难听,本来只有一个嫌疑人的脚印,现在七八个,谁又能保证嫌疑人不是安保队的?”
颜冰没好气的抿了抿唇。
“事已至此,我找你们来是破案的,不是对我说教的!”
反正就不承认自己有错。
警察也恼怒,本来天气恶劣,人心浮躁,接到的报警电话就多,这位仗着跟京都的人熟,就吆五喝六,他们又没领他颜冰的工资。
帽子叔叔随便侦查一番,门窗完好,脚印凌乱,先拓下来,带回去再说。
至于颜朵丽,这不是没事么?
她脖子上的伤又不肯给警察看,更别说让法医测量拍照,非要等医生来,还嚷嚷着法医晦气。
法医看着她发紫的嘴唇,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
等医生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颜朵丽已经疼的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等医生避开重重障碍,进到别墅区,颜冰养的大型犬沙皮像是疯了一样,突然发狂,在别墅门口打转,不仅咬伤了两个保安,还险些扑到一名医生。
颜冰得知这么消息,实在烦躁,直接抄起高尔夫球杆,怒气冲冲走向自己养的狗。
他的球杆是银质,质地优良,本来打算兜头一棍,砸碎狗头,顺便出出气,没想到这个向来只服颜冰的狗,连主人的面子都不给,伏低身子飞身一扑,直接把颜冰撞到在地上,一口就要咬断颜冰的脖子。
幸好颜冰眼疾手快,用手中球杆挡了一下,就这,也被狗子一口咬到脸上。
猎狗的天性,咬到猎物绝不松口,沙皮也是一样,身上挨打的越疼,咬的越紧,最后以帽子叔叔送它一梭子弹,颜冰脸上被撕下一块肉告终。
颜冰疼的哇哇叫,医生忙不迭给他处理伤口,屋子里颜朵丽已经疼的眼球里的毛细血管都一根根断裂,眼眶红的像鬼。
颜家乱成一团,外面风雨大作。
吴月明站在酒店房间窗户下,看着外头行人惶惶,忍不住担忧。
“今年这天气也太反常了,这都快到五月了,还雨雪不断。”
沈姝也担忧。
‘囤货吧!’
沈焕之看到沈姝的表达,安抚地笑道:
“你放心,我这趟搬家,路过豫皖一带,特地多买了不少粮油米面,皖北的腌肉也买了点,不过你妈妈不爱吃腌制的,我准备买个大冰柜,再冷冻一些。”
沈姝想了想。
‘不够,再多买一些。’
沈焕之看一眼吴月明,吴月明到了这把年纪也看得开,尤其是孙子行家孩子也中毒之后,她就觉得心头压着的沉甸甸的石头没有了,沈姝开心就好。
“阿姝让买咱就多买点,什么压缩饼干肉干奶酪,能长期储存的最好,我们老家门口屋后有好大一块自留地,你外公以前还专门给你外婆做了个花房,蔬菜咱们可以自己种。”
沈姝抿唇,眼睛眯起来笑。
“来吧,妈妈给你读报纸,等房子彻底收拾好,我们就可以搬回家住,没几天了。”
沈姝听的昏昏欲睡,吴月明很快就放下报纸,给沈姝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现在纸质读物已经越来越少,这还是专门找酒店要的,吴月明盘算着等回家后,也订阅两份报刊,每天都给沈姝一点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