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的有一瞬间，方忱指尖微微轻颤，他特意看了一眼霍杳，见她脸上并无异常之色，仿佛并不被这狰狞的样子吓到。

很快，霍杳就将手指搭在了方忱的手腕上，隔了有一会儿，她才收回手。

“霍小姐，怎么样了？”旁边的林书文比方忱还紧张，忙出声询问。

霍杳娟秀的眉毛有些微拧起，不过很快就舒展了下去，看了一眼林书文，便问：“恢复得是还不错，不过，你们没按照我药方上的量服用？”

脉像浮数而虚软，显然温补过量。

“额，是按照你的药方在服用……”林书文的话还没说完，然而在对上霍杳那双明显洞察了一切的眼睛时，话音就顿住了。

顿了几秒，林书文就说实话了：“是裴大公子按照你的药方重新调整了一下，制作成的中药丸服用的。”

难怪。

霍杳唇角微抿。

林书文见她神情有异，内心一个咯噔，就忙问道：“霍小姐，我们方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不是认为炼药师制作的药，才叫药，才能治病？”霍杳微微斜过头，看着林书文，忽然问了一句。

明明这话语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但林书文却莫名有些冷汗淋漓，他张了张嘴，“我……”

“我认为你们今天不应该叫我过来，而是应该去找裴嵘。”霍杳淡淡的说道。

药不遵医服，治病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