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修炼速度的话,保守估计三个月吧……”
林擒喃喃着。
单单只是服用丹药,自己一个人修炼的话,三个月后,十八岁的他就可以突破到金刚伏魔神通第七层了。
言念几次,他又不由得想起了在寒水寺的日子,若是李寒衣在他身边的话就好了,想她了。
……
西南道上的第七日。
驿馆那边来了书信,管家只说是寒水寺那边寄来的,林擒皱了皱眉头。
其实昨日晚上,顾剑门便提着一壶酒来找他了。
据说。
那个男人到最后还是没能守下自己的草庐,个中缘由外人不能窥探,只知道当百里东君抵达寒水寺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住在那里的叶鼎之和易文君皆不见了踪迹。
在那之后,魔教蠢蠢欲动,有无相使,紫衣侯、白发仙等人相继于于江湖之中登场,不知酝酿着怎样的阴谋,对比之下,此时的北离朝廷还在筹备着要与南诀,北蛮二国开战,执掌军权的琅琊王萧若风已于近期率领大军开拔了。
顾剑门的原话:‘如今这天下好似一滩浑水,波涛汹涌,叶鼎之就像是一条食性凶猛的鱼,本该于暗潮之中狩猎,可他却选择一头扎进泥沼里面,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只可惜真相是,他藏起了自己最锋利的爪牙,却把硕大笨重的身躯放在外面,对准了其他残忍的捕食者。’
对此,林擒只说了一句。
“这一点,他比百里东君要强。”
顾剑门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喝了一口酒。
“林兄弟,你别怪我矫情,你真是太对我胃口了!这话当浮一大白!”
暗河之所以对顾剑门去寒水寺这件事这么敏感,原因便是几年前顾家与晏家相争的时候,这位百里家的小霸王便掺和了一脚,在那之后,在很多人眼里,他顾家其实是与拥兵自重的百里家绑在了一起,叶鼎之与百里东君交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这次他顾剑门去寒水寺无疑就是坐实了这件事情,他这几年做这个家主,不好过,真的很不好过。
百里东君人品没话说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他在的地方,总是气势汹汹,纵横捭阖,江湖小事都能上升到朝堂那边,总是有一群能左右天下局势的大佬站在背后给他撑腰,没人敢真正得罪他,而后,他气出完了,出于仁德,放对手一条生路,潇洒离去,肆意江湖,烂摊子总是不可避免的留给了曾与他并肩作战的人,次次如是……
与之相比,叶鼎之起码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他选地在寒水寺,看似给寒水寺惹了麻烦,其实没有人会想着身为天下第一禅宗的老和尚忘忧会掺和这些事情的,事实证明,忘忧这次也确实并没有出手。
男人之间的目光总是出人意料的一致,是否强大从来不是衡量一个男人的标准,标准在于是否担责。
于是,难免的。
在顾剑门与林擒眼里,现在的百里东君外面夸得那么高,不管他在想什么,他做的事情,其实真就是一个喜欢到处惹麻烦,屁股还擦不干净的小屁孩罢了。
……
此间,信封所写。
“你托我打听的轻功有着落了,天下四大赌庄之一,天启城的千金台,里面流通之物千奇百怪,即便是北离的皇亲国戚,也喜于在那里流通货品,天下第一轻功踏云已然有很久没有现世了,一直由皇家保管,你若想得之,可去往千金台一探究竟。在这之前,这是我的信物,你可去找琅琊王萧若风,让他为你引路,万分注意,保管好这块令牌,只能私自找他,见到本人才能把东西拿出来,再说明缘由。”
林擒捏着很有分量的信封,拂了拂袖子,摈退了前来送信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