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慕家冬天耗子多,夏天癞蛤蟆多,妾身抓了少说也有上千只耗子,上百只癞蛤蟆,一个个儿的开肠破肚,掏心挖肺,这么多年,才学就了这么点皮毛……”
众人看她的眼神儿逐渐嫌弃起来,尤其是樊婼婼,她捂着耳朵,恨不得让慕清欢赶紧闭嘴。
“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景王府,我亲自剖给你们看,上次有只母耗子难产了,还是我将她肚皮破开,取出一窝小耗子的呢!”
慕清欢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蟾蜍皮,依稀还能看见深褐色的花纹,和干瘪的四肢,她提溜着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
“妾身最擅长活剖癞蛤蟆,你们看,这张蟾蜍皮,就是我亲自剥皮抽筋的……”
“呕……好恶心……”
樊婼婼实在忍不住,嚷了一句,撇开头就干呕了起来。
“婼婼,怎么了?我儿没事吧?”樊大夫人一边安抚自家宝贝女儿,一边恶狠狠的瞪着慕清欢。
樊媛媛也花容失色的躲在她娘怀里,樊二夫人小声哄着她。
“媛儿别怕,别怕啊,慕侧妃说笑的呢,她一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大胆子呢……”
贤妃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那双白生生的手,肚子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几个月前,她还用她那双脏手,替她沏过茶,揉过肩呢!
她光是想想就恶心,要早知道慕清欢做过那么多腌臜事儿,她根本不会让她近身。
“呕……赵嬷嬷……快……”
赵嬷嬷急中生智,拿过桌案上的青花瓷瓶,就捧到了贤妃嘴边。
“娘娘,这里,快吐这里……”
顾景洲一把抢过蟾蜍皮,装进了袖中,就赶紧过去扶贤妃。
“母妃。”
贤妃仿佛受了惊一样,吓得直往后退,生怕顾景洲的手碰到了她。
“母妃没事,你过去坐着。”
“好。”顾景洲收回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又坐回了慕清欢身边,黑着脸看着她。
“王爷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慕清欢拿袖子掩住了半边脸,一脸无辜的望着顾景洲。“王爷,她们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妾身过去把个脉啊?”
贤妃抬起头,怒道。
“你……闭嘴。”
慕清欢:“是……”
顾景洲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剥了个橘子,塞到了她手里。
“不用,来吃橘子。”
慕清欢看着殿内吐成一片,哪里还吃得下,顾景洲分明就是故意恶心她,替他母妃出气。
她接过去,放在了一边。
“妾身在家已经吃过两个了,这些都留给王爷吧。”
那边,贤妃也终于吐够了,赵嬷嬷又让婢女端了热水,服侍贤妃擦洗漱口,樊家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则去了隔壁偏殿,去更衣洗漱去了。
贤妃缓过气儿后,就厉色道。
“本宫头疼,慕侧妃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