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这两天窝在家里织围巾,又闲着设计出了几款复古风的冬衣。
等到她准备裁制的时候,发现家里缺了个缝纫机。
如果没记错的话,原主结婚的时候,方家送的聘礼里面有一台缝纫机,花的却是江家的钱。
方嘉兴美曰其名怕委屈了江婉莹,让人笑话娶她的聘礼太少,但自家又囊中羞涩,江婉莹便只好求着大舅妈,让她把原本是嫁妆的缝纫机变成了聘礼。
就连方嘉兴接亲当天骑的自行车都是江家买的。
虽然上次欠条打了,但还真把这个缝纫机漏掉了。
事不宜迟,她赶紧穿上棉鞋,直奔方家。
方嘉兴还没回部队,方家的大门也是敞开着的,她直接走了进去。
刘秀月正坐在柴火旁纳鞋垫,一看到江婉莹来了,面目立马狰狞了起来,额头上次在江家撞的包还没消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她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江婉莹随意观望了一下,堂屋里倒是没有看到缝纫机的影子,“我来拿回属于的东西。”
刘秀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神中划过一抹不自然,随即咬死不认,“你欠条都打了,我家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你赶紧滚出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有没有的让我找找不就行了。”话音一落,江婉莹才不管刘秀月,直接一间间房开始搜。
刘秀月焦急地追上去拦她,“这是我家!我让你找了吗?”
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有江婉莹的大,根本就拦不住。
方家总共就几间房,江婉莹找了三间都没见到,直到她发现了一个被关上门的房间。
“你不准进去!”
刘秀月情绪激动到不行,好似这扇门的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方嘉兴呵斥的声音,刘秀月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儿啊快拦住这个小贱人!她打了欠条敲诈咱们还不满足,现在还想来抢咱家的东西!”
方嘉兴步步逼近,他一把扣住江婉莹的手腕,“江婉莹,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东西,你在这里狗叫什么?想钱想疯了的人是你们吧?霸占别人的东西,还在这里义正言辞说我抢?”江婉莹吃力地甩开他,“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还欠我一台缝纫机。”
刘秀月在一旁狡辩,“你打欠条的时候都说清楚了,我们家哪里还欠你什么缝纫机!”
她一个劲地给方嘉兴使眼色,显然那台缝纫机就在这扇门后面。
要知道这年头,一台缝纫机差不多就要三百块左右。
方嘉兴一个月的工资才十几块,也就是说他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方嘉兴比他娘要面子多了,江婉莹这么一说,他哪里会不明白,“娘,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