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泰就是吹起神莲教这个谎言的根源之人。
也是对外宣称的教主。
在邹林的设计里,把韦泰这个炮灰推出去挡灾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江初暖不可能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但同时,为了以防万一,邹林还想出了另一个计划,利用自焚事件引起的民愤,让民众冲击县衙,以此来达到迫使江初暖等人离开县城的目的。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县令的官职是无法再做下去了,因此只要江初暖等人离开县城,他就可以收拾细软带着神莲教的其他骨干逃之夭夭,另寻他处建立据点,重新恢复辉煌。
但要做这一切,需要马长荣等人在外面奔波走动。
让邹林没有想到的是,他明明在密信中写得清清楚,云开山已经暴露,让马长荣等人另寻他处谋划,如今却传来其他人都葬身山洞,他不解且愤怒。
“蠢货!我不是在密信上告诉你们,据点已经暴露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进山?”
马长荣和赵天明面面相觑
“大人。你糊涂了?你在信上明明写的就是让我们进山商议如何鼓动民众暴动的计划啊。”
邹林面如死灰。
“你们说什么?”
半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初暖。
“是你的人暗中换我的密信?”
铁手站了出来。
“不错,你要让小厮传出去的那封密信就是被我换掉的。”
从山里回来后,铁手就奉江初暖的命令暗中紧盯着邹林的一举一动,所有传到县衙外的信件与人都不能放过。
“不可能!小厮回来的时候明明说过一切都很顺利的。”
邹林摇头,还是不相信小厮会背叛自己。
“这还不简单,趁他不注意迷晕了,把密信趁机换下来,等他醒了发现身上的密信并没有遗失,自然也不敢把这意外的差错告诉你找骂。
这样一来,小厮交了差,朕也拿到了密信,两全其美,多好啊。”
江初暖的嘲讽让邹林不可思议的摇头。
“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如此拿捏人的心理?”
“你们这些畜生败类不正是靠着拿捏人心来骗财骗色的?你们能做到,朕为何不能做?”
江初暖讽笑。
邹林还是不明白。
“你是如何怀疑我的?本官陪着你求助那些被烧伤的伤者,尽心尽责的按你的吩咐做事,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在云开山里,当我发现每次韦泰的眼神总是暗中偷偷打量瞄向你的时候。”
江初暖也不跟他绕圈子。
“不否认很多老百姓确实思想愚昧,但如果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不可能会有那么多人盲目迷恋相信神莲教,而在整个苍梧县城内,有这个威信能力的,只能是你。”
从云开山回来后,韦泰在受审时目光屡屡看向邹林,让江初暖意识到,邹林可能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为了求证这个猜想,她还特意再次询问了王氏和宁氏,终于从她们俩的嘴里问出了一个事实。
“听说我们的县令大人也是在练这个功法呢。”
就是这句话,让江初暖坚信了邹林就是幕后主使。
听完解释,邹林恍惚了一下。
“竟然是这样。”
当初韦泰等人用他的名头去吸收教众敛收钱财,现在他也因为这个名头而暴露底细。
果然还是老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身为堂堂朝廷命官,竟然与邪教组织一起大肆敛取百姓民众的钱财,洗脑唆使女教众自愿献身供你们玩弄,甚至让某些极端教众做出自焚这种影响恶劣的极端事件来,简直死有余辜!”
随着江初暖对邹林在神莲教事件中的定性,也决定了邹林的命运。
为了让那些迷恋神莲教的信徒清醒过来,江初暖特意命人把整个事件写成了话本子,并且安排了好些个说书先生进行传播。
得知真相的老百姓愤怒的冲击了县衙,大吼着要让邹林等人以命赔命。
那些在县衙里养伤的烧伤者更是恨不得能冲进大牢,亲手杀了邹林等人来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