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去过两次玉清院,还是那句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钮祜禄氏看清了府里的形势,接近不了云蕖,她就跑去和宋氏几个结交,天天姐姐妹妹的喊,面上一派和谐。
请安时,钮祜禄氏已经显得游刃有余了,给云蕖行完礼,坐在椅子上亲热地闲话家常。
“婢妾在进府前就听闻咱们福晋最是心善,进府后更是深有感触。婢妾在家中的日子都不曾过得这么舒心,这一切都是主子爷和福晋的恩德,婢妾牢记心中。”
会说漂亮话,脸上也常常挂着笑脸,钮祜禄氏看起来和刚懂事的小女孩儿没什么两样,但却比懵懂的同龄人聪明许多。
云蕖颔首,浅笑道:“你是个知足的人,有这般心态就很好,最好以后也能保持住。”
钮祜禄氏羞怯地垂头,“婢妾说的都是真心话,福晋所说的婢妾也会尽力做到,不辜负福晋的教导。”
李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伊氏貌似受到点启发,也学着钮祜禄氏的模样不伦不类地在云蕖面前找存在感。
“婢妾也是!婢妾在家中便听说四福晋最为贤德,能来四爷府也是婢妾的造化。”
李氏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了。
云蕖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伊格格如今的感觉呢?达到你的预期了吗?”
伊氏有所不满,却不敢直言,只含糊道:“婢妾满足了……”
云蕖眨眨眼睛,心道,你三天两头来正院门口晃悠,存的什么心思当她不知道?
李氏听不下去了,不给面子嗤笑道:“满足?我看伊格格你很不‘满足’啊!想玩偶遇的把戏,整个后院差点没被你踩平了,就这还满足?!”
伊氏瞪大双眼,如坐针毡。
李氏不依不饶,继续嘲笑道:“白天在花园练舞,晚上在湖边弹琴,伊格格可真是多才多艺!”
正经人家谁学这些个东西,李氏早就听得存了满肚子火,正好发泄出来。
伊氏脸胀红,揪着手绢紧咬下唇,要哭不哭的,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小兔子模样。
云蕖轻咳一声,给了个眼神过去,李氏被如意一扯,闭上了她的臭嘴。
“最近太阳大,伊格格注意身子,可别中暑了。晚上出门也小心些,别着凉。”
她意有所指,伊氏面上恐慌,诺诺道:“……是,婢妾知晓。”
热闹的请安过去,颜嬷嬷给云蕖上了盏茶。
“福晋,伊格格安分些了,直接回了清尘院,想来您说的话她记住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但夜幕降临,胤禛陪云蕖和弘晖在正院用膳,外面传来一段哀怨的、愁苦的、忧郁的琴声。
胤禛不堪其扰,随手把筷子放下,吩咐苏培盛:“出去看看是谁在弹琴。”
云蕖嫣然一笑,柔声道:“许是伊格格吧,这几日总能听见她的琴声。”
苏培盛很快回来证实了云蕖所说。
“……爷,伊格格说想进来给您请安。”
人就在正院门口呢,衣衫单薄还抱着把琴,夜风掠过,瘦弱的身子也跟着轻轻颤抖。
苏培盛见多了这样的把戏,只想评价一句——毫无新意。
他都嫌老套,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主子爷会买账?
做梦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