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云蕖要给他绣青竹样式的荷包,胤禛更是欢喜。
不过开心归开心,还是要口是心非一下的,“福晋不必这么麻烦,这是你的心意,绣什么我都喜欢。”
云蕖恶趣味上来,故意问道:“啊?您要是更喜欢云纹的,我也不是不可以……”
“咳咳……”胤禛没成想扭捏过头了,急忙悬崖勒马补救道,“福晋既然已经开始绣了,那还是不改了,省得麻烦。”
说完又怕云蕖装不懂,再次补充道:“青竹的我很喜欢,先多谢福晋了。”
云蕖忍笑,放过了胤禛:“爷客气了,等绣好了看到成品再说吧。”
就目前的绣工来说,能绣和绣得好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云蕖也不敢保证出品质量,而且这还是练手的。
胤禛实在满意,嘚瑟无比,走路的时候步步生风。
苏培盛就眼睁睁看着胤禛去了春晖院。
弘晖还没回府,胤禛就带上苏培盛坐在弘晖的书房里看书,等着他回来。
苏培盛垂头,心里吐槽,他家主子爷绝对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弘晖一回到春晖院,就听胤禛幼稚无比地炫耀道:“弘晖啊,你额娘给阿玛的荷包准备绣青竹的,你说是云纹的更好,还是青竹的更好啊?”
弘晖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阿玛您今日没有公务需要处理吗?”
胤禛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好心情道:“阿玛事情处理完了,还可以陪弘晖温习功课。”
于是在胤禛的关爱下,弘晖极其憋屈地写了几张大字,还背了课文。
眼见着弘晖变得有些蔫头耷脑,胤禛好心教育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弘晖你要记住,万万不可得意忘形。”
弘晖艰难地扯扯嘴角,真不知这个得意忘形的人是谁。
晚膳弘晖和云蕖两人用的,他嘟嘟囔囔把胤禛的恶行给云蕖描述了一遍,撅着嘴哼唧:“额娘,阿玛可得意了!”
云蕖好笑地瞥一眼弘晖郁闷的小脸,悄悄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额娘给你阿玛先绣了,再给弘晖做一个更好的,这样不好吗?”
弘晖心领神会,瞬间又开心起来:“额娘我知道了!”
不过他不会去胤禛面前嘚瑟,他要悄咪咪的,等胤禛自己发现真相。
一无所知的胤禛在书房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苏培盛紧忙关心道:“爷您哪儿不舒服,奴才去找府医过来给您诊脉。”
胤禛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公文上,懒懒散散地回道:“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出去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苏培盛欲言又止,去到了书房门口候着。
不让人多管的胤禛当天晚上受凉,翌日起来就头重脚轻脑袋昏沉,差点连上朝都去不了。
云蕖听了府医的禀告,皱眉问道:“那爷没用药,就坚持去上朝了?”
“是……”
这下云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胤禛就像工作狂似的,一年三百五十六天,他能保证每日都兢兢业业地处理公务,绝不懈怠半分。
云蕖叹叹气,操心道:“先给爷开副药吧,爷下值回府前把药熬好,给爷备着。”
府医答是,正要去写药方,就听云蕖继续补充道:“苦些也无妨,药效要好。”
别看胤禛冷心冷情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不是很能吃苦,云蕖发现他更喜欢甜食。
府医听懂了云蕖的暗示,默默把药方中苦味更重的几味药在无伤大雅的范围内将药量增加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