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知府李宜春政绩优秀,虽然不至于两袖清风,但在官场上的名声不错,也很得康熙看重。
这个留着一把小胡须的干瘦小老头,自己生平只娶了一位结发妻子,妾室都未曾纳过一个。
却不知是什么心理,唯独有个喜欢给人送美貌丫鬟的毛病。
德州这地方胤禛来了不少次,每次李宜春都能送来不同类型的丫鬟。
他一次也没收用过,苏培盛也已经习惯给他回绝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胤禛的脸色黑了,云蕖的兴致淡了,苏培盛的脑袋越垂越低了。
苏培盛这个坏东西!
胤禛给苏培盛在心里记了一笔,再咬着后槽牙冷冷道:“给我扔出去!李宜春的账和你的账我明日再算!”
苏培盛心里咯噔一下,讪讪解释道:“奴才……奴才那不是怕您……”
天地良心,苏培盛是想让胤禛趁机在云蕖面前有点表现的机会。
美貌丫鬟送上门来,他家主子爷还能坐怀不乱,那不是身为男人最美好的品德吗?
结果这是怎么回事,还要和他算账了?!
胤禛抓起榻上的软枕,扔在了苏培盛的脑袋上,将他的帽子打歪。
“滚出去!再多说几句话,你就跟那两个丫鬟一起滚!”
苏培盛哭兮兮地想告罪,但被胤禛这么警告,他只能欲哭无泪地夹着尾巴溜出去处置那两个身条娇媚的丫鬟。
室内又只剩下云蕖和胤禛,被苏培盛这么一搅和,气氛有些微妙。
“福晋,这里的丫鬟我没收用过。”胤禛义正严辞地解释,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云蕖垂眸,声音放得很轻,让人听了会忍不住觉得她很失落。
“那别处的呢?”
胤禛心跳漏了一拍,他说不出从来没有那种话。
犹豫了会儿,胤禛只好保证道:“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说到做到,胤禛一瞬间也对某些习以为常的事情感到不妥了。
他再也不想让云蕖因为几个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下人影响心情。
云蕖抬头,眼底情绪不明,轻声细语道:“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胤禛听了之后恨不得当场给云蕖把方才那句话写下来,在上面盖章,让她能相信他的话。
可云蕖看似并不需要,胤禛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会儿,云蕖懒懒起身,“时辰不早了,我有些累,想先去沐浴。”
胤禛喉结滚动几下,嗓音一瞬间喑哑几分:“嗯,福晋先去。”
云蕖刚去净室,胤禛就抬脚出去,到另一间屋子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两人刚躺在床上,云蕖动了动想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入眠,一双火热的大掌便掀开薄被,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气氛被急促的喘息声点燃……
将近一个半时辰过去,满脸餍足的胤禛抓住云蕖精致的脚踝将她的腿放下。
接连几日坐在马车中,云蕖身体疲乏,本想睡个好觉,却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精疲力竭的云蕖发起了小脾气,红唇微翘,抬起酸软的脚蹬在胤禛结实有力的小臂上。
胤禛不怒反笑,眉目间常年凝结的冰霜早已化开。
他耐心十足地把手臂上泛着粉红的玉足放下,好言好语地轻声询问:“我让下人进来伺候你清洗?还是我帮你洗?”
云蕖脑子都糊涂了,哼唧几声就闭上了眼睛,没回答胤禛的问题。
恍惚间,她感受到有人温柔地拿着温热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动作小心翼翼,边擦边哄:“睡吧,马上就好。”
如此,云蕖不做他想,快速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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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后,云蕖起身已不见胤禛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