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蕖点点头,五福晋就搀扶着她起身。
“三嫂,好好教训这个奴才!”临走前,五福晋不解气地交代。
三福晋点点头,道:“你放心吧,这样的的日子都不用心做事,肯定有她好果子吃!”
茶水慢慢浸湿衣裳,黏在皮肤上不舒服不说,有风一吹,云蕖就忍不住打冷颤。
五福晋陪着云蕖来到一侧偏殿,清月见状赶紧去给云蕖找干净的衣裳。
剩下五福晋和清竹在屋里陪着云蕖。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宫女在门外道:“五福晋,好像五爷找您有事,让奴才们来带个话。”
“什么事啊!”五福晋咕哝。
云蕖推推她:“去吧,下人肯定也不知道找你有什么事。”
五福晋走后,清竹给云蕖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焦急道:“怎么清月还不回来?”
没想到会有这出,清月赶去永和宫取干净的衣物需要花费点时间。
“没事,我现在不冷了。”
里面的衣裳还是湿的,但外面罩上了层毛茸茸的斗篷,云蕖的处境好了很多。
又等了会儿,门外传来几声笨重的脚步声,云蕖和清竹还以为是清月回来了。
“清月你快点呀!待会儿福晋……”
门被人不知轻重地拍响,外面的人好似想要强闯进来。
云蕖忽然感觉不对,清竹也察觉到了。
“你是谁!”清竹边问话边推桌子去抵住门,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慌张。
云蕖起身和她一起把门抵住,大声质问:“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那人声音粗哑,好似喝了酒,昏呼呼地,手不停拍着门,使劲挤:“唔……开门啊……开门让我进去!开门!”
云蕖变了脸色。
她多半遭人算计了。
要是让喝醉了的男人闯进来,对她做了什么,那么云蕖就没了活路。
还有就是,即使那人进不来,但传出去闹大,于云蕖的名声也有碍。
靠在门边,云蕖紧紧握拳,指甲陷在掌心,低声威胁:“谁让你过来的?再不走你恐怕就没命走了!”
可那个人多半是真的喝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越喊越大声。
清竹极力稳住心神,建议道:“福晋,他只有一人,要不奴才拿个瓶子出去把他砸晕!再这么喊等会儿人都被引来了。”
云渠深呼吸几下,从头上拔下来一根金簪,死死地握在掌心,“等等再说,万一有诈怎么办?我再听听有几个人……”
又等了会儿,云渠贴着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主仆俩稍微把抵住门的桌子往后撤了点距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她们又立刻把桌子推过去抵住。
下一瞬,一声闷响传来,没了拍门和醉醺醺的说话声。
云蕖心里发紧,不清楚外面的情况,紧握着的手忍不住发抖。
接着,门再次被敲响,主仆俩皆是一震。
却是道云蕖熟悉的声音。
清冽的男声让云蕖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放松,手里的簪子随松懈的力道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福晋,我来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