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时没来正院用膳,清月欲言又止,清竹小心翼翼观察云蕖的表情。
今天正好弘晖也和小伙伴们出去玩还没回来,晚膳只留下云蕖一人。
清月清竹这个反应,仿佛云蕖是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但实际上云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胤禛就不说了,他想去哪里云蕖从来不多过问,管得太宽不是好事。
弘晖也是个大孩子了,有自己的圈子,她这个老母亲也要学会留给孩子适当的空间,别不识趣地打扰人家。
“你们俩看着我干什么?”云蕖好以整暇地笑道,“我想喝鸡汤,小厨房准备没有?”
清竹率先回过神来,“准备了的,您看是现在就摆膳,还是等等……”
云蕖哭笑不得地打断清竹,她恐怕还觉得恐怕等会儿胤禛就来了吧。
“不用等,我也有点饿了,叫他们摆膳吧。”
颜嬷嬷从外面进来,小声在云蕖身边道:“老奴听说主子爷方才还到了咱们正院门口,恐怕手头上忽然多了什么着急的事儿,这才回了前院……”
说完,颜嬷嬷压低声音,继续道:“主子爷都没在陶然院多留,看了眼小阿哥就出来的,耿格格造不成什么威胁。”
一个个操心得不行,而云蕖只想快点用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敷衍地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下衣袖,“摆膳了吗?我去瞧瞧今儿有什么好吃的。”
清月清竹和颜嬷嬷无奈地对视,纷纷明白她们的担忧对云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慢条斯理地用了晚膳,云蕖坐了会儿再去沐浴。
出来时脸上的妆容卸得一干二净,身后的秀发还滴着水,白白嫩嫩的脸蛋泛着些粉红,整个出水芙蓉的清丽姿态。
半躺在榻上,清月拿来干净的帕子为云蕖绞头发。
手里拿着本胤禛前几日送来的画册,云蕖兴致缺缺地翻看着。
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她从榻上起身坐到铜镜前准备往脸上手上涂香膏。
忽然想到什么,云蕖在妆匣里翻出来个锦盒,里面正是胤禛送她的那根桃木簪。
清月试探问道:“福晋,奴才用这根簪子给您挽发?”
云蕖抬手将簪子递给身后的清月,淡淡道:“试试吧,还不知道好不好看呢。”
清月猜到了这根簪子的来历,随即就一本正经地为云蕖挽好了头发。
“您真好看!”清月嘴甜,笑眯眯地打量着云蕖头上的桃木簪,“奴才听闻这桃木簪寓意极好,您这根簪子也是做工细致,两相结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云蕖笑笑,一个人又练了会儿字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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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福晋彻底消失之前,云蕖没想到还能和她再次相遇。
冬至宫宴上的事情她们两个人都没忘记。
在十福晋邀约下,八福晋看见云蕖也到场了,不由得一阵心虚。
云蕖面上风轻云淡地和其他几个福晋互相寒暄,实际上余光将八福晋盯得死死的。
遭了一次算计,云蕖再次遇到八福晋就不得不戒备起来。
五福晋悄声靠近云蕖,在她耳畔道:“她当真是不知死活,后院里又死了个小妾,八阿哥和她好似大闹了一场。”
云蕖往后看了眼孤零零坐着的八福晋,咕哝道:“都这样了还能过来,心理素质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