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医疑惑地望向太子妃,看清她的眼色后支支吾吾起来,“应当……应当是……”
“应当?才多久的事情这位太医就记不得了,这样的情况怕是不能为主子们开药方,或者为皇上看诊……”
太医咬咬牙,老老实实道:“没有,这几日太子妃都没让人请过太医。”
清竹很快将太医言行记录下来,云蕖接过纸张,安排太医摁了个手印。
太子妃面色苍白,企图狡辩:“不请太医也成了错处吗?”
“没说你错了,只是留个记录,让我们时时刻刻记得今日太子妃的所作所为。”
云蕖指了指站着的几个下人,认真问太子妃:“失职的是哪几个?敢耽误我们爷的病情,打死也不为过,太子妃觉得是不是这样?”
太子妃闭了闭眼睛,被云蕖逼不得已指出了几个丫鬟和小太监。
“这是您的下人,怎么处罚还请太子妃自己定。”
话是这么说,但云蕖这模样,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太子妃做得不让她满意,恐怕还有其他的招数等着太子妃。
丫鬟太监跪下求饶,太子妃冷漠开口:“来人,这几个狗奴才差点害了四爷,拖下去杖毙。”
惨叫声没有刻意遮掩,每有人喊一声“太子妃饶命”,她的脸色就灰白几分,手指无意识搅紧,不知她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
云蕖带着清月清竹推开门,绿意盎然的院子中间摊开一大片血迹,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住花香,不可抗拒地往在场人鼻子里钻。
太子妃叫住云蕖,“下人的过失,他们已经得到了惩罚,这件事是不是就该这样完了?计较下去你也讨不了多少好处的。”
云蕖回眸,看着强装镇定的太子妃:“御下不严,这不是太子妃您自己说的吗?事情的定论是什么,我说了也不算,想来还是要上报到皇上那里,请皇上定夺的。”
太子妃气急,如此一来,之前的忍气吞声倒是没起到作用了。
精致华丽的花瓶被砸出来,瓷白的碎片沾染上点点猩红。
实际上,云蕖也拿不定主意,康熙会不会看在太子的面子上饶过太子妃。
一众儿子中,太子最受宠。
把胤禛和太子放在一起,康熙向着谁可想而知。
但云蕖还是不甘心,让人将此事呈报上去。
处理好这些事后,云蕖坐上马车,疲惫得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