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就有人说了,侧福晋受宠,多次看到她和胤禛亲密地说话,以后风向就要变了。
这些话云蕖没放在心上,并且也约束了正院的下人。
还是苏培盛耳聪目明,知道后第一时间禀告到了胤禛那里。
“……所以现在就是说,福晋那里知道侧福晋靠在您怀里哭的事了……”
胤禛拧眉低斥:“她靠过来,爷不是立刻推开了吗?!”
苏培盛装作恭敬地垂头:“可能正好被人看见侧福晋在您怀里的那瞬间,也不算瞎说。”
胤禛额角青筋直条:“爷没让她靠在怀里!她忽然靠过来,爷当时着急四阿哥没注意而已!”
苏培盛唇角悄悄翘起,转转眼珠子:“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就不知道福晋信不信。这些话传得可真呢,还说您和侧福晋两人相谈甚欢……”
胤禛勃然大怒:“谁传去福晋那里的?!爷就是和她说四阿哥的病情,怎么就想相谈甚欢了?!!”
苏培盛幸灾乐祸,煞有介事建议道:“您这些话说给奴才听也没用,您说是不是?爷,您还是去给福晋解释吧,晚了奴才怕您连正院的门都进不去。”
胤禛气得头顶冒烟:“你去查查谁嚼的舌根子,给爷把他的舌头拔了!”
苏培盛吸了口气,呵,可真是气上头了。
胤禛走出几步,却不见那个蠢奴才跟上来,不禁烦躁转身:“苏培盛,跟上!”
苏培盛满眼疑惑:“您不是叫奴才去查嚼舌根的人吗?”
这又是发什么疯?要知道,他苏培盛可只拿了你四贝勒一份月例哈!
胤禛一眼就看出来苏培盛在想什么,掏出荷包扔给苏培盛:“去给福晋解释清楚,爷赏你银票!”
银票哎!
胤禛难得大方,苏培盛正要喜滋滋接过,忽地想起什么。
“爷……您的荷包里没有银票吧?”
胤禛拧眉,翻看一遍后发现果然里面空空荡荡:“那两千两银票哪儿去了?”
苏培盛笑容苦涩:“前两日大阿哥说没银子了,奴才就给他了。”
根本不是人家弘晖开口要的,分明就是人美心善的苏公公为了抱负可恶的主子爷,替胤禛做主将银票给了弘晖,还美其名曰是胤禛给的零用钱。
弘晖当然接了过去。
苏培盛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要是他报复心没那么强,那两千两银票就是他的了!
“奴才不要银票,奴才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愿意做!”苏培盛心里发苦,“奴才这就去帮您给福晋解释!一定解释得清清楚楚!”
胤禛这下不觉得苏培盛是个蠢奴才了。
“嗯,不错,爷没看错你。不像其他奴才满心满眼都是钱财,苏培盛你还是有点底线的,如此甚好。”
苏培盛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
他战战兢兢地提醒:“爷,月例还是要发的哈……”
胤禛步履匆匆走在前面,只回了句含糊不清的“再说吧”。
他现在管不了苏培盛了,只关心云蕖到底相信了没,会不会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