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佐从老家被官府兵官押送回到京城,将同凌普以及凌府上下一同被斩首示众。
秋意浓浓,枯黄的树叶被秋风一扫,纷纷扬扬落下,平白添了几分萧瑟。
前院书房,胤禛埋头处理公务,苏培盛望着外面幽幽叹道:“再过三日就是凌家被斩首的日子……”
胤禛头也不抬:“想去看热闹?”
苏培盛一想到那血腥的场面就使劲摇头,这样的热闹还是不凑了,万一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奴才不去,奴才是想起之前太子爷吩咐下人天天守在咱们府门口找您那事。”
太子想为凌普求情,甚至太子妃拿出自己的嫁妆为凌普不上了国库的空子。
但奈何凌普欺压属下,平日在朝中得罪的人也多,一落难就人人喊打,除了太子和他的那几个人,再没人为凌普说话。
所以太子想了想,还是认为从胤禛这里才能找到突破口,坚持不懈想找他谈话。
胤禛一直躲着,不给太子机会。
直到康熙发怒定了凌普的罪,太子才死心。
所以这两日门口才清静下来。
苏培盛心里没底,总觉得太子憋着气,怕后面找胤禛算账,成日操心得不行。
“你被太子身边的下人欺负了?”胤禛警觉。
“没有,奴才好好的,只是怕……”
胤禛不在意地继续浏览信件:“太子只要一日还是太子,他就不会主动交出把柄给别人捏在手上。”
苏培盛叹叹气,也没其他办法了,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操心这么多超出了拿到的月例价值,不划算的事情少做。
今晚胤禛没去正院,自己一个人在前院处理完公务已经半夜三更了。
云蕖被颜嬷嬷提醒了一下,才发现就快到胤禛的生辰了。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要送胤禛什么礼物。
前几次送的都是男子的配饰,玉佩、扳指什么的,这次再送就不太好了。
清竹听见云蕖翻来覆去的声音,走进来轻声问:“福晋,您还是睡不着吗?”
云蕖轻轻嗯了声。
清竹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陪云蕖说话。
“奴才猜猜,您是不是在苦恼主子爷的生辰礼物?”
云蕖翻个身面对清竹:“是有点苦恼,清竹你有什么主意吗?”
清竹抿唇细想,建议道:“您之前不是在学刻印章吗?要是为主子爷刻一枚,主子爷肯定高兴。”
云蕖笑着摇头,还是算了,这不是个好主意。
清月拧眉认真为云蕖想办法:“那要不您再给主子爷绣一个荷包?奴才再教您一个新鲜的花样?”
云蕖不走心地躺平:“不想学复杂的花样,还是让人给爷找方砚台吧,荷包我最多只绣竹子的。”
为了胤禛的生辰如此为难自己,实在不是云蕖的习惯。
要是弘晖想要新花样的荷包,云蕖还可以考虑考虑,但都不一定就答应。
胤禛那里更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