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手,年羹尧邀功似的在年楚云面前问:“怎么样?哥哥的眼光不错吧,小妹是不是也觉得四爷合适?身上有本事不说,后院也没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还是亲王,你从哪儿还能找到四爷这般男子?”
年楚云胸口小鹿乱撞,分明之前没见过胤禛,但自从方才那一眼,她的内心再也不能平静。
这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很熟悉。
年羹尧和年夫人见状相视一笑,心中有了计较。
苏培盛把发生的所有经过看在眼里,胤禛上了马车后他状似无意地提起:“真巧哈,不仅在一个酒楼,就连雅间都是门对门。”
胤禛掀开眸子,一个眼刀飞过去:“阴阳怪气干什么?爷何时教过你如此讨人嫌的做派!”
苏培盛缩缩脖子,小声咕哝:“奴才也不是说您,说的不是其他人吗?您急什么?”
是啊,急什么?难不成真就看对眼了?回去就要给福晋提纳年羹尧妹妹入府?
苏培盛大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胤禛忍无可忍,从暗箱里抽出一本书,砰的一声砸在苏培盛脑袋上。
“年羹尧到底是不是故意安排,你先去查了再说!对爷态度好一点!”
蠢东西都爬到他头上了,不给点教训恐怕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苏培盛抱着脑袋求饶:“是是是,奴才等会儿就去查,等会儿就查!”
嘤嘤嘤,这是什么人间悲剧?打坏了脑袋这世上还有谁能以一份月例办无数件事?
来了正院,云蕖和弘晖在下棋,胤禛都还忍不住吐槽:“苏培盛这奴才该教训了。”
云蕖和弘晖奇怪地对视,一致认为胤禛在无理取闹。
弘晖甚至宽慰:“阿玛,苏公公这么划算的下人您去哪儿找?忍忍吧,有话好好说。”
胤禛:……
云蕖煞有介事地点头:“我也觉得,苏公公上上下下哪儿都操心,一时松懈也是正常,爷您宽容点,有问题当面给苏公公说,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胤禛:……
是是是,对对对。
不宽容的人是他,不通情达理的人是他,爱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还是他!
全都是他的错,苏培盛无辜又可怜。
弘晖悄悄看了下胤禛的表情,好声好气地继续劝:“苏公公不是向来都最合您心意吗?您是不是心情不好,才如此生苏公公的气?”
胤禛冷冷地扯扯嘴角:“弘晖还不回春晖院写练字?”
“……”执棋的手一顿,弘晖明白这是在撵人了。
顺从地放下棋子,弘晖从正院离开。
没了儿子的打扰,胤禛一双清冷的丹凤眼立刻染上委屈。
云蕖还在收拾棋盘,就听胤禛委屈兮兮地解释:“我不是那样的人,苏培盛对我阴阳怪气的,我都没罚他。”
“嗯嗯,那您真善良。”
胤禛表情苦涩,还能再敷衍点吗?
语气里浓浓的哀怨让云蕖不能再忽视下去,“福晋不帮我说话,全都向着苏培盛。”
云蕖夸不出来,也安慰不了,只能指了指桌上的茶:“您口渴没,要不要喝点茶?”
胤禛面露痛苦,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