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蕖回到房间,粥已经放在桌上,温度正好。
苏培盛急匆匆地来,又着急忙慌地回去候着,腰间的玉佩却一直没摘下来。
胤禛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他的玉佩,不解道:“苏培盛,你什么时候这么张扬了?和田玉,成色不错。”
往常他最是低调,虽然爱财,可从不在身上佩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胤禛才会觉得奇怪。
苏培盛谄媚地笑道:“您忘记了?这还是几年前在扬州您赏给奴才的,奴才计划着到了扬州再戴上正好应景,可实在是喜欢,所以这才早早地拿了出来,过过瘾给。”
胤禛完全忘记了,也就随苏培盛自己做主:“喜欢就戴着,不过收敛点,别太招摇。”
苏培盛躬身一应声回答:“哎,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走出几步,胤禛又问:“福晋喝粥了吗?”
“喝了,现在约莫在歇息,不过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您……”
“爷过去和福晋用膳。”
云蕖因为早起困倦不已,喝了半碗粥后就躺在榻上休息,胤禛过来时她正好起来。
清月端来一杯清茶给云蕖润口,胤禛坐在她身边,唇边含笑:“还是觉得无聊吗?等会儿用膳了,就去找五弟和十四弟的福晋玩玩叶子戏什么的,应当会有乐趣些。”
云蕖下意识反问:“您很忙吗?”听他这语气,待会儿是没空了。
“皇阿玛让我们用了膳再过去,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他的正经事重要,云蕖倒了杯茶递到胤禛手边:“那您忙自己的事吧,我会给自己安排好的,您不用记挂这个。”
很快就要在济南府靠岸,到时候可以下去逛逛,不像上次在岸边停留的时间短,在船上待的时间一长就很容易无聊。
云蕖没出去闲逛,继续躺在榻上看话本,窗户打开江面上的风抚动屋内的珠帘,叮叮当当活泼碰撞声响起,时光静缓。
大约三日后,船在济南府靠岸。
浩浩荡荡一行人被安排妥当,下面的官员们贴心地送来好些美貌丫鬟。
云蕖才沐浴出来,就听清月在那里嘟着嘴:“怎么总是有人喜欢干这事儿!”
云蕖还不知道清月说的是什么:“怎么了?”
清月边找来干净的巾帕为云蕖擦头发边说:“皇上给咱们主子爷分了两个丫鬟!”
云蕖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人呢?”
清竹上前,低声在云蕖耳畔说道:“现在还没来,不过消息是真的,不止咱们主子爷这里,其他哪个爷好像都有,皇上做主赏赐的。”
看来这就是给儿子们的福利了,云蕖心想。
等到胤禛一脸平常地回来,云蕖向他身后望去,没看到人。
“您一个人回来的?”
胤禛奇怪地往后看了看:“还应该有谁吗?”
云蕖抿抿唇,摇了摇头:“不是,您赶紧去沐浴歇下吧。”
胤禛快走到净室才忽地明白云蕖为何这么问,他悠悠然折身回到她身旁,从清竹手上接过精油揉搓在掌心,再轻柔地抚上眼前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