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清竹这才侧身让瓜尔佳氏进屋。
坐到床边的圆凳上,太子妃想掀开幔帐,却被清竹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她有些抱歉地说:“还请太子妃见谅,我们福晋觉浅,歇息的时候不喜亮光,而且福晋好几晚没睡好了,奴才斗胆求您体谅一二。”
瓜尔佳氏收回手,还想说什么,就听里面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再然后才是云蕖有气无力的声音。
“太子妃来了?”
“是我,四弟妹怎么如此严重?”
云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吩咐清月清竹:“给太子妃上茶了吗?”
支走两个丫鬟,她才讥讽又憎恨道:“妾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太子妃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吗?何必装得不知情?”
说完这句话,云蕖好似累找了,重重地喘气几下,接着又是止不住的咳嗽,好似要把心肝脾肺全都咳出来一样。
瓜尔佳氏眼底闪过一丝嫌弃,收回想掀开幔帐的手,依旧是温和的语气:“都是太子爷的主意,也是因为四爷能力出众,而且我多次劝说四弟妹,你都不答应……”
听她这个说法,好像还是逼不得已才选择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现在这样不好吗?四弟妹你就难受这一会儿,今后四爷飞黄腾达,你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云蕖好笑,装作不懂又厌烦道:“飞黄腾达?我们爷已经是亲王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不尽!为太子办事之后能得到什么?!”
因为情绪激动,云蕖话音刚落就继续咳嗽,渐渐开始干呕起来。
太子妃眸中的嫌弃就要溢出来,清月清竹端着盏茶过来她也没喝。
见两个丫鬟在床边忙前忙后照顾云蕖,瓜尔佳氏站起身说:“四弟妹如此难受,其他的话我们先不说了,让太医为您看诊才是首要的。”
云蕖忙着干呕,没空闲说话。
瓜尔佳氏就对琉璃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太医进来。
等到云蕖暂时平复下来,清月哭着掀开点缝隙从里面递出来一只手:“福晋没力气了,好像又要昏迷,请太医快些为我们福晋诊脉……”
太医凝神将手搭在眼前的腕间,好一阵后开口:“四福晋的脉象有些奇怪,毒好像解了,但又没完全解……”
瓜尔佳氏暗中翘起嘴角,只给了一半解药,可不就是没完全解毒吗?
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瓜尔佳氏继续端起贤良太子妃的架子,温声嘱咐幔帐里面的云蕖:“我相信凭借四爷的努力,四弟妹的毒很快就可以完全解开,这段时间就辛苦四弟妹了,我会时常派太医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大可让丫鬟去找我……”
云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发出点气声,很明显是精力消耗完之后连话都说不了的模样。
瓜尔佳氏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