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嗔怪她:“说什么呢,互相关心是应该的,四弟妹再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
云蕖不喜欢和不习惯瓜尔佳氏这样的做派,面上表现地开心,实际上谁也不清楚她此时真实的想法。
她略有点疲累地咳嗽了几声,清月清竹忙着给她拍背倒水,不着痕迹地回避了瓜尔佳氏的话。
等云蕖喝了口茶,瓜尔佳氏就给云蕖介绍:“齐夫人四弟妹见过了,这位是齐小姐,名叫嫣然。”
杜氏身边的小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身粉色的旗装,就跟花园里盛开的花儿一般娇艳。
听到瓜尔佳氏提起自己,齐嫣然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云蕖,抿着唇腼腆地起身行礼:“嫣然见过四福晋,四福晋吉祥。”
云蕖客气地抬手,语气温和:“起来吧,齐小姐花容月貌,长得真好看。”
齐嫣然被夸得脸红,杜氏笑出了声:“小女蒲柳之姿,四福晋谬赞了。”
瓜尔佳氏接话过去:“哪里就谬赞了?依我看,四弟妹夸得正合适。嫣然十七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小姑娘光是站在这儿我就心动,不像我们人老珠黄,照镜子时都心惊。”
杜氏不敢接这话,忙说:“太子妃和诸位福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哪里是妾身家中这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能比的?您年轻着呢!”
齐嫣然没听出什么名堂,是觉得受不起这么大的夸赞,小脸红得堪比肆意绽放的月季。
云蕖也不想搭理瓜尔佳氏,她人老珠黄,不代表别人和她一样。
毓庆宫不止太子难伺候,就连那些侧福晋格格什么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瓜尔佳氏操心多了可不就是显老吗?
再说南巡这一路太子收了两个丫鬟,听说宠爱不已,基本不会歇在瓜尔佳氏的房里,她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人老珠黄就避免不了。
不过之前胤禛提过,说是太子想要齐建安投入他的麾下,那今天太子妃此举,是不是有意将齐嫣然纳进太子后院,以此拉拢齐建安呢?
就在云蕖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的时候,瓜尔佳氏问杜氏:“嫣然十七,婚事可定下了?”
云蕖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杜氏看起来很为难,齐嫣然更是羞得抱着母亲的胳膊摇了摇,最后跺跺脚小声给云蕖和瓜尔佳氏赔罪后边去了花园的另一边。
“回您的话,妾身和大人都为小女的婚事担忧呢。”杜氏叹了叹气,“前两年小女生病,一直缠绵病榻耽搁了,如今年纪稍微大了些,倒是不容易婚配了。”
瓜尔佳氏当时没说话,等到杜氏一走,她就转头问云蕖:“四爷帮太子爷争取齐知府肯定不容易,如今倒是有个捷径。”
云蕖立马就明白了她的话,所谓捷径,不过是让胤禛纳了齐嫣然。
“那毒只服下一半解药,四弟妹自己就不着急?”
云蕖长长的睫毛垂下:“还要看四爷的意思。”
瓜尔佳氏好像终于扬眉吐气一样,看着云蕖的眼神中带上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