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只能勉强答应。
丫鬟们的衣裳大同小异,不过因为春鹂年纪不算大,身子没发育完全,所以她的衣裳穿在琉璃身上会小一些。
如此一来,发育良好的身子就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琉璃不自在地扯着胸前紧紧的布料,正要训斥春鹂给她的衣裳不合身,就听她说:“琉璃姐姐,你穿上这件衣裳,怎么感觉更好看了呢?要是太子爷见了……”
说着,春鹂略带羞涩和羡慕地看向琉璃的胸前。
琉璃一下就烧红了耳朵,扯扯手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就娇声呵斥:“还说!主子们肯定都去赴宴了,还不赶紧去伺候!”
春鹂从袖口中摸出来云蕖给她的那个荷包,她没打开后,只感觉到里面的物件好像是个小环,又好像不是。
忐忑将荷包递给琉璃,春鹂懂事道:“姐姐今日不与我计较,实在是你大度,但我却不能不懂事。这是我从上个主子那里得到的赏赐,一直珍爱着,虽然不是好东西,可这是我的心意,还请姐姐收下。”
琉璃瞥她两眼,心中的气总算是消了。没见过世面笨手笨脚,但还好有个识趣的优点。
一把拽过荷包装好,琉璃急着出去伺候,没来得及看里面是什么,也没看见荷包底部的线被拆开了。
春鹂满意地笑笑,小跑跟上云蕖。
站到瓜尔佳氏身边,就见太子的视线移了过来,琉璃心中小鹿乱撞,悄咪咪把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伺候起瓜尔佳氏来也没之前那么得心应手了。
瓜尔佳氏只觉得奇怪,在琉璃再一次将酒水斟满溢出来后轻轻蹙眉:“你到底怎么了?不会伺候下次就别跟着出来!”
原本这样的语气琉璃是习以为常的,但奈何今天她总觉得太子在看自己,也就不得不多想,面子上更难为情。
耷拉着眉眼,闭口不谈的样子让瓜尔佳氏很是不满,瞪了她两眼。
站在清竹身后的春鹂悄悄抬起头,对琉璃笑了笑,再揶揄地使了个只有她们两个懂的脸色。
琉璃垂头,用余光扫了眼站在桌前喝酒作诗的太子,面上终于缓和了点,也有了笑意。
清竹将春鹂的动作看了个清楚,悄声在她耳边问:“荷包也给她了?”
“嗯,我给了。”
“做得还不错,不过这些事情……”
“清竹姐姐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胤禛没在云蕖身边,他过去喝酒去了,云蕖端着茶杯百无聊赖地打量在场众人。
尤其是瓜尔佳氏那边。
心里有人的时候,不论他做什么都能吸引人。
太子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寻常往瓜尔佳氏的位置看了几眼,琉璃就双眸浮出羞涩,双手搅在一起,时不时抬眼往太子的方向瞧。
那边太子面前站了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哪位官员和他的妻子。
只见太子朝瓜尔佳氏使了个颜色,瓜尔佳氏从善如流摆出交际的面孔走了过去。
琉璃红着脸跟上。
弯腰倒酒的功夫,一枚白玉扳指从琉璃袖口中掉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瓜尔佳氏随即盯住了琉璃,太子也下意识看了眼。
琉璃先告罪,再小心翼翼把扳指捡起来放回去,没看清瓜尔佳氏眼底的复杂。